年终FB,大醉而归,很符合本文主旨。()只是没有力气再写啥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预先写了两千。今天只能一更了,对不起了诸位……亏欠的日后补上……——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也吐不出来的人留。真的好难受啊,我家狗狗见我都绕道走,嫌弃我喷出的酒气呢!
一个月的工钱?笑话,经过与玉蝴蝶一番抬杠,现在小红的月钱已经涨到了七两银子了,怎么罚得起?她想起这一件涨工钱的事还未来得及提,可看江清酌这一副扫地送客的样子,眼前若提起来后果大概是先罚去七两银子。
小红念及此,就不敢再与他多罗唣,应了一声,退身下楼去了。从三层的楼梯口,到一层的大门口,一路之上都没触动什么机关埋伏,可见江清酌在总操纵台上早已为她锁闭了所有的机关。
哑奴就站在小楼底层的大门前,看见小红出来,就蹲下身,示意她趴到自己的背上。小红今天夜里见了好几个诡异的偶人,这会见了身材高硕的哑奴,不禁怀疑起来。难不成,他也是空膛的?
小红趴在哑奴的背上,立刻就感觉出来了,他不是守门的机关偶人,因为腰上没有铜杆,他也不是二层上的那种铃声操控的偶人,因为哑奴的背很宽实,还有活人的肌肉该有的弹性。小红还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耳朵,哑奴虽然没有给她吃痛的叫唤,可那肉耳朵的手感也不像是泥捏的布缝的啊。
哑奴背着小红在华城的街道上奔跑起来,那身法虽然不能和玉蝴蝶、古大巴相比,却也比比平常人快了不少,耳边的风也是“呼呼”地响,冷风直剜人的脸。小红扯起斗篷裹紧了身子,有些惆怅地想起了玉蝴蝶:他今夜这一仗可输得真狼狈,不知道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回去会不会感了风寒……他一定不能就此善罢甘休的吧?不知道下一回,是谁整惨了谁?
思量间,哑奴就已经将她背到了女工住处的大门口,他没进天井,就将小红放了下来。小红还有心试他一试,就像哑奴一福道:“谢过哑奴大哥了。”
哑奴的手一摆,像是在说“不必客气”,接着打了一个拱,转身离去。
小红看着他的背影又猜想了一阵。若是偶人,怕不能做得如此酷肖真人吧?不仅身体发肤与活人一样,还能听懂人言,更能用手势回应,分明就是个真人嘛。她暗笑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
次日早上起来,小红还是一样地跑步晨练,也一样被踏曲间的几个女工人前背后地议论不服着。
玉蝴蝶好像因藏珠楼一败,气病交加地在床上躺了几天,等养好了以后,就没心没肺地又来找小红闲聊天,还专爱捡刚掌灯的时分跳女工住处小北楼的窗户。小红点着灯坐在桌边缝改几片毛皮,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对谈上几句。
一黑一白两件毛衣服,黑的那件被江清酌撕得挺匀,两边差不多一样大小,小红就把它们改成了两件短斗篷,打算与桑晴晴一人穿一件。白的那件被玉蝴蝶扯成了鸳鸯的——一边宽来一面窄,她就将宽的那面改了一条长披风,窄的那面做了一条围脖还绰绰有余,剩下的零料还凑成了一双毛茸茸的短靴,把脚伸在里面,仿佛自己就会生热。
玉蝴蝶东拉西扯,一会说要教小红画画,一会又大谈起自己继万福春之后,最近在又在做一种新酒,专给君子们喝的,那品位与万坛金那些少女洗脚水相比有着云泥之别。不过,新酒眼前只是试验,还未成功,一旦成功,定能与万坛金的过梁金媲美。他还兴致勃勃地当着小红的面琢磨起新酒的名字来。想了好几个,最终定了一个叫“十八公”。
而那几日里,江清酌似乎有意提防着玉蝴蝶的报复,知道鹿死谁手结局未定,也不急着教授小红,更是绝少召她过去。
接连着一个多月都无话,一直邻近立春了,她才得了一个立威服众的机会。
据说那个人是京都安城分号里的一个二掌柜,江大老爷眼前的红人,得力的助手,这一次回华城来向江家大老爷汇报京都那头经营的情形。他早听说华城的总店里设了这么一个踏曲间,就想来看个新鲜花样。
那人也没得个好名字,姓什么不好,就姓个苟。起初那赵婆子把他领进来时,一口一个“狗二掌柜”,神情还甚是恭敬,把房间里几个女孩子逗得想乐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面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