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垂丧着头,走过时,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阵跳痛。同时,我也被吓到暴跳如雷,跌一个巨大的趔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该是暴一句:草,妈的,什么玩意儿!?真该死!可我每次却都是忍辱负重,然后是内心的剧烈忐忑不安:这么痛,它还能活着么?
这天雾霾重到从头看不到脚,而我却只有一百五十公分——你没听错!我确实只有一百五十公分。
我俯下身子,拨云见足,抬起脚跟:原来是一颗石头,一颗平凡无奇的石头。我随脚将它踢开,正欲走。白雾暗角某个声音将我的注意揪住——疼死我啦!我一副抱歉,以为伤着谁呢。我左右搜罗,可周围什么路人也没有,路上的车子都无处遁形,鸦雀无声。
我再次看到那颗刚被我一脚踢飞的石头,我摇了摇头,心中的石头落地,转身欲走。
眼角余光中,感觉有东西在跳动,我又多看了一眼——石头在震动,像是手机放在桌子上那样的震动,缓慢打转。定睛观察:石头真的在震动,像是在跳舞,也像是最后垂死的挣扎。
我蜷蹲着身子,下巴抵着双膝,捡了一条树枝,小心戳弄着那颗石头。它好像发现我的存在震动停止了,倏地,石头竟跳出一公分的高度,花枝招颤,一个闷闷的声:是谁,快住手!
石头会说话,石头会说话,它刚才说了话,就刚刚。
我捻着树枝,再戳。快住手,丫的,我抽死你。哟,石头好像生气了。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蜷蹲着,手中的树枝在石头旁胡乱的圈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