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慈宁宫中众妃几乎聚的齐了,太后观瞧了一下下面悠悠说到:“那芳妃是不是伺候天帝累着了,今日怎不见她来给哀家请安?”
所有妃子都左瞧右看,果然不见凌芳若,早有心怀嫉妒的妃子说到:“那自是仗着天帝撑腰,不把老佛爷放在眼里呢。”
薄刺心冷冷说到:“这话也是我们做臣妾的说得出口的吗?芳妃不曾过来自然有她的道理,待问清楚自然也就知道了,你却在这里添油加醋,却不知是何居心?”
“适才倒是冤枉了芳妃呢,臣妾来的时候远远见她带着食盒朝清裔宫方向去了,想必是看望清贵妃了。”说话的是贺如燕,她料定太后最厌恶张清清,是以才这么说的,话语本身无可挑剔,却是在背后告了凌芳若一状。
太后尚未发话,外面已经走来了凌芳若,她上前跪倒请安,而后并没有起来,太后微睁双目问:“你可是有话要说?”
凌芳若又磕了一个头说:“正是呢,臣妾适才从清裔宫中来,太后可知道清裔宫如今情形?”
太后冷哼一声说:“哀家为何要关心那里情形,一个身犯打错之人竟然还有人关心,真是难为你了。”
“臣妾请问太后,清贵妃有错,可是她腹中皇嗣何辜?”
太后一时语塞,凌芳若却不顾薄刺心不停对她递过来的眼色说:“臣妾今日去看了清贵妃,看了便是看了,臣妾也不怕太后气恼,而且臣妾把话挑明了,今儿个臣妾还打算求太后给清裔宫中添置忍受好生伺候着清贵妃呢。”
太后愕然,她也不曾想到这个平日里柔弱可人的凌芳若此时说起话来竟然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却说个理由来哀家听听。”太后无奈说到。
“理由臣妾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清贵妃腹中皇嗣,想我天帝春秋鼎盛,可是并无皇嗣,凤凉公主毕竟是个女儿之身,天帝也对众位姐妹宠爱有加,可是又有谁为天帝添了一男半女了呢?”
她这问话让不少人低下了头去,她却并没有打算止住话头,而是接着说:“如今清贵妃怀有龙裔,且不说她是戴罪之身,即便罪恶滔天,可是天帝的孩子无罪,若然清贵妃腹中是位皇子,众位又要作何感想?”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此前她们想着的都是幸灾乐祸,终于看到张清清是如此下场,但却从未想过张清清肚子里怀的可能是位皇子。
太后自然也不曾想到,凌芳若的问话倒叫她心头一紧,凌芳若说的没错,若然张清清腹中胎儿果然是个皇子,那便是皇家的嫡长子,将来是要克成大统的。
太后心思电转赶忙问到:“你且说说那清裔宫中如今是个情形?”
“杂草丛生竟然像是荒原一般,已经无人再理会宫中事务,清贵妃身边也无使唤丫头,那些小太监很不得在宫中聚赌了。”凌芳若清晰地说着。
太后怒到:“简直是放肆,纵然清贵妃千错万错我和天帝都不曾发落了她,那么她仍旧是个贵妃,宫中贵妃定制他自然还是享有的,却为何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贺姬翎本来是想看场好戏的,尤其是贺如燕说出凌芳若去了清裔宫之后,可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几句话就说动了太后,太后如今问起来自然都是自己的过错,她毕竟是后宫主事,却对清裔宫中事毫不知情,说的严重一点,倒好像是她故意作践张清清一般呢。
“太后息怒,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原以为那清裔宫中装神弄鬼,惹了众怒,是以才想惩罚一下,不想却是如此后果,臣妾也不曾想到呢。”
听了她的言语太后叹息了一声,如今也是年关将至,可是贺凌天的大军还在边关守备,这贺姬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她悠悠说到:“按照芳妃的奏议赶紧重新安置了清裔宫,把那些无法无天的小太监统统给我关进天牢里去。”
“臣妾还有一事请求太后恩准。”凌芳若又磕头说,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没想到这后宫之中还算是有你这样的有心人,哀家今日要好好谢谢你,就算你冲撞了哀家也不打紧,你能为天家后嗣着想,真真是了不起,还有什么请求你只管说来。”
“臣妾以为清裔宫中清贵妃的身体是后宫诸事的重中之重,绝对来不得半点马虎,是以此次安排到清裔宫中的新人还请太后和薄贵妃娘娘还有翎贵妃娘娘合议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