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刺心碎步进来给天帝请安,凤魅一把拉住了她拍着她的小手说:“天寒地冻,你不在云杉宫中好生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臣妾今日身体不爽,幸得天帝严旨外人不得打扰,臣妾才会好的这般快,如今身体好了怎么能够不来谢恩呢?”她这话自然是在替凤魅解围,让贺姬翎知道自己在云杉宫中并不是禁足,而是养病,这一切又都是天帝恩准的reads;。
薄刺心倒像是刚刚发现贺姬翎一眼惊愕问到:“翎妹妹这是怎么了,面色看来好差,是不是受了风寒了?可曾叫太医瞧过了?”
贺姬翎赶紧挣扎起身行礼说:“多谢姐姐挂心,已经叫孟太医瞧过了,只因适才天帝玩笑,妹妹当了真,受了惊悸呢。”
“看来都怪天帝,却要在御书房中与妹妹玩笑,这种所在天帝就是与谁玩笑怕也是要被当真的,除非那些隐藏甚深之人才能装作若无其事,我倒觉得妹妹这是真性情呢。”
凤魅突然愣住了,莫不是薄刺心知道适才还有一个贺如燕在?而且这话说的言之凿凿,细想之下也的确如此呢,只是薄刺心来之前究竟是否知道贺如燕适才在此还是两说,他看了一眼李常德,意思是问他可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了。
李常德眼神躲闪着摇了摇头,凤魅心中释然,看来消息并不曾走漏,而眼下一切都是薄刺心猜测得知的,不过这倒是解了自己心中疑惑,那贺如燕刚才表现未免太过镇定了。
贺姬翎感激地看着薄刺心说:“还是姐姐聪慧,妹妹在这宫里总是不辨贤愚,险些中了别人的计策了呢,真是惭愧无地。”说着竟然垂下泪来了。
薄刺心见这情形和自己料想的果然不差,自然是天帝已经和贺姬翎摊牌,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也是一目了然的,自己已经接到国师商儿的飞鸽传书,边关战事松弛,只因年关将至,可这贺凌天却邀功心切,趁帝国空虚之时偷袭了一把,也算是大获全胜。
若是这个消息添油加醋一番报与天帝知道他自然是心花怒放,这贺姬翎的罪过也就不了了之了。
薄刺心眉眼浅笑看着凤魅,凤魅叫到:“李常德。”李常德赶紧走上前来躬身等天帝下旨,薄刺心已经猜到天帝自然是要发落了整件事情,如此一来殷秋水却是要倒霉了。
“天帝且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可是没有债又何来的债主呢?有些事情臣妾不敢妄言,更不敢混淆了天帝视听,只是臣妾也是有感而发,万请天帝思量reads;。”
凤魅一怔,他的确是要李常德去传旨,整件事情总要有个了结,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牺牲掉殷秋水身边的侍女娇儿,让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也就算了,可是薄刺心的话倒提醒了他,正所谓没有债何来的债主呢。
清裔宫中事好端端的,即便不是有眼前的事情张清清也早已如同禁足一般的,根本没有自由可言,而云杉宫中情由薄刺心自己已经说明了,孟景升也有了到天牢中诊治瘟疫的托词,唯一不得解释的就是储秀宫之事了。
凤魅笑看着薄刺心说:“爱妃说的很是呢,李常德,传话下去储秀宫宫女娇儿不守宫规,罚俸三个月。”
这也算是给殷秋水一个警醒吧,凤魅看着薄刺心,薄刺心微微点头,而后对外面叫到:“羽心何在?”羽心赶紧进来跪倒了。
“你家娘娘再御书房中终究不是办法,服了药之后你去找一顶软轿来,就把翎妹妹送回鎏庆宫中好好养着,这样天帝和我也才能放心,妹妹一定保重身体,这年关将近,后宫主事之责还在妹妹身上,且有得你忙呢,这个时候病倒,就算天帝不怪你遇事装病,怕是其他宫中的姐妹也会有微词的。”
贺姬翎早已在这里呆的魂不守舍了,感激地看着薄刺心说:“多谢姐姐提点,妹妹都记下了,这就回鎏庆宫中好好养着,想来也是一时半会的功夫就好了,这年关诸多事务届时还要有劳姐姐与妹妹一同主持,你也知道妹妹从未操持过如此宏达的场面,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呢。”
“那是自然,你是主事,只要你把差事交给了姐姐,姐姐自然是不会推诿的,你且放心就是,现在回去好好养着身体,到时候不要只是发号施令,所有的事情却都要姐姐来操办,那我也要撂挑子了。”
凤魅见她们在一起说笑倒显得融洽,把自己刚才的不自然完全掩盖掉了,他也轻抚贺姬翎肩头安慰了几句,贺姬翎接过李常德递过来的药喝掉之后就由羽心扶着出去了。
“天帝的性情也太过急躁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化的越小越好,臣妾想着要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宫女,这心里总是不忍,幸而天帝听了臣妾劝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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