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笑说:“朕倒是误解你的意思了,既是家宴你们就不必拘礼了,各自就坐吧reads;。”
座位正中共有五个,其实李常德的心思极为细密,他刻意在天帝之侧安排了两个座位,如此一来贺姬翎也是可以坐到中间去的,可是待到落座凤凉却偎依在太后身边占据了一个座位,薄刺心坐到凤魅身边,贺姬翎却只能和贺如燕还有凌芳若坐到偏位去了。
李常德有些窘迫,看了天帝一眼,好在凤魅眉眼稍闭轻轻摇了摇头,李常德知道他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下稍安,加上小萝跟着自己伺候,心中也是有些高兴,不一时,不快的事情也就抛诸脑后了。
太后看了看众人之后笑说:“如今有凉儿在我身边也算是宽解我老来寂寞呢,我日日叮嘱你们好好侍奉天帝,也为哀家多添些皇孙,如今无忧回来,我还是一样的话,琉璃公主,你不要嫌老太婆罗嗦。”
凤凉笑问:“皇祖母,若是琉璃公主也为皇祖母添了一个皇孙,应该叫什么名字才好呢?”
那贺如燕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个不安分的,她笑着接口说:“北风其凉,雨雪其霏,凤凉公主既然应了诗经这句,那么无忧王爷的孩子自然是叫雪霏为妙。”
“梅妃娘娘,你是笑话凉儿不曾读过书还是你自己读书不精呢?诗经云北风其凉,雨雪其雾,北风其喈,雨雪其霏,你不是非要凑这雪霏二字故意说错的吧,可是我无忧皇叔和琉璃公主要生也是个成继承漠国大统的皇子,你这女孩儿的名字好像也不合适呢。”
这话一来是说进了琉璃公主的心坎里,她刚才听了贺如燕言语就不大喜欢她,现在却又拿什么雪霏的名字来说以后自己的孩儿,真是有些恣意妄为了,凤凉的话自然给了她一个安慰,她笑看着凤凉说:“都传说凤凉公主是个不喜读书的,今日本公主才见了,却都是外人谣传而已。”
而凤魅听了凤凉这话很是吃惊,他真的不知凤凉原来真是读过书的,这诗经主句竟然被她信手拈来,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贺如燕适才是故意如此断句,为的就是像凤凉说的要凑那雪霏二字,可是被凤凉这么说破了,她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的。
且贺姬翎听了凤凉言语也是心中大块,这贺如燕平时里卖弄惯了,今日也算是有人杀了杀她的锐气。
“功名万里忙如燕,斯文一脉微如线,若是计较起这些来梅妃娘娘入宫可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来?”凤凉还是紧抓着贺如燕不放。
薄刺心喝止凤凉说:“小孩儿家懂得什么就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凤凉撅着小嘴不说话了,可是天后个凤魅都有些诧异,只因为凤凉嘴里的两句词他们都是没有听说过的,凤魅要问的时候凤凉却自己说了:“父皇不要问我这词句出自何典,那不过是凉儿随口胡诌出来的而已。”
太后哈哈大笑,凤魅也被她逗乐了,也真有她的,心口也能如此胡诌,只是苦了贺如燕,被凤凉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愤愤不语而已。
凤魅笑说:“好了,这不过是凉儿给大家带来的小插曲而已,梅妃也不必和她一个小孩儿计较,咱们这就举杯迎迓无忧网和琉璃公主吧。”
众人举杯,贺如燕心中怎能放下和凤凉之间的计较,她笑了笑说:“所谓对酒当歌,青春几何?”既然凤凉公主博学多识,可否见告,这对酒之歌却是什么歌?
“对酒当歌自然是人生之歌,我却还不知道梅妃还有青春呢?”凤凉说完之后坏笑,其余人也都被她这么直白的回顶贺如燕的语言吓到了,只有贺姬翎笑了一下说:“果然是天家后裔,说起话来都是底气十足呢。”
薄刺心冷冷看着凤凉说:“向梅妃娘娘赔不是,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如此和娘娘说话?”
“母亲这话错了,原本就是娘娘问我问题的,我只不过是回答了她而已呀,如果这样就是凉儿的不是了,以后这宫中的是非曲直倒还有个评判标准吗?”
太后自然知道薄刺心并不是真心要凤凉向贺如燕道歉,只不过在这种场合多少总应该顾忌贺如燕的颜面,她也笑说:“总说凉儿是个孩子,可是梅妃却又比凉儿大了几岁呢,算了,算了,年轻人争强好胜总是如此的。”
这话听起来是各打五十大板,其实不然,毕竟贺如燕是嫔妃,自然也就是凤凉长辈,太后暗讽她没有长辈体面呢,贺如燕也不是毫无知觉之人,顿时消除了心中敌意笑说:“太后教训的是,臣妾一时好胜心起,不过还是败在公主手下了,臣妾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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