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带着鸽子说是瞧病,回来的时候鸽子完好,自然没有什么说的,她顺利进了宫闱,回到椒房殿向贺如燕说了前后经过,贺如燕自然是夸赞了她一番不提。
云杉宫中薄刺心对窗独坐,突兀问到:“摇风,你可看到凉儿到哪里去了?”
摇风笑说:“娘娘真是好记性,公主这几日迷恋弹弓,自然是出去打鸟儿去了,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她竟然如此杀生却不知道要怎么训诫她呢?”
薄刺心却笑了说:“太后最好还是不要训诫凉儿的好,若是把她惹急了,直接抖落出来说那宫炒葵花籽便是自己打的鸟儿的舌头,太后又该当如何自处?”
两个人呵呵笑了起来,最近倒是她们难得轻松的时候,宫中一切都平静如常,贺如燕不经意间本来是要对付莫凤玲的却不料误伤了冷秋禅,如今冷秋禅被禁足,贺姬翎的意志好像消沉了不少。
“娘娘,那贺姬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你道她会甘心被贺如燕就这么整了一次吗?”摇风悠悠问到,薄刺心摇摇头说:“自然不会,只是本宫心中有些异样,总觉得贺如燕绝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了。”
摇风惊愕说到:“如今这宫中最不敢稍有动作的应该就是她贺如燕了吧,虽说是用小产避过了天帝、太后耳目,可是她若是兴风作浪也有些不合时宜了。”
“可是这贺如燕向来就喜欢做不合时宜的事情不是吗?”薄刺心冷冷说到,摇风的眉毛跳动了一下,娘娘说的没错,那贺如燕可是个钻空子的高手,照她性格,越是你觉得她不会有所动作之时反倒更主张了她定然要兴风作浪的气焰。
“如此说来咱们倒要小心一点了呢。”摇风低声说,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般,薄刺心点点头说:“真该如此,只是在凉儿面前时也不必表现出来,贺如燕此际知道了凉儿厉害,自然是不敢以卵击石的,我们也不要扰了凉儿玩闹的天性。”
摇风笑说:“奴婢知道了,这凤凉公主一日日大了,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若是再不让她玩闹,日后便怕是没有机会了。”
薄刺心笑着摇头说:“也不尽然,若是人的天性如此,是无论如何也扼杀不了的,想我凉儿便是出阁之后这任性的毛病是绝然不会更改的。”
“如此说来也只有孟太医最适合公主了,看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公主自然是不会受到委屈的。”摇风在一边添油加醋说到,薄刺心笑说:“若是他二人真有缘分时,本宫倒是欣慰的很,如今太后也松口说不过问凤凉婚事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二人说说笑笑也就到了晚间,不见凤凉回来用晚膳,想必是留在慈宁宫中了,薄刺心也就由她去了,在太后那里凤凉还是拘束些,也叫她好好学学规矩才是,在这宫中能镇得住凤凉的怕也只有太后了,她在天帝面前都是娇惯的不得了的。
薄刺心用了晚膳之后突然说:“这长夜漫漫总是很难打发,我们不如到鎏庆宫中坐坐,那里想必中嫔妃们刚给贺姬翎请过安散去。”
“娘娘倒是好兴致,只是我们去了鎏庆宫却不知贺姬翎欢不欢迎呢?”摇风笑说。
薄刺心叹息了一声说:“她欢不欢迎本宫那是她的事,可是去不去却是本宫的事,这宫中走动有没有规矩拘着。”
摇风笑说:“那是自然,只是娘娘心无旁骛地去了,却不知道贺姬翎心中是什么想法呢?”
“咱们且不管那么多,去了再说吧,也算是本宫给她一个威慑,叫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搅合,本宫自是岿然不动便是了。”
薄刺心说着便朝外走,摇风赶紧拿了一件披风在后面追上去给薄刺心披上了,两人才出了宫门,小福子见娘娘要出去,也不打问,赶紧拎着灯笼跟在旁边照着道路。
“你这奴才倒是机灵,这样的月夜里还打灯笼?”摇,小福子笑吟吟地说:“这便是姐姐不懂的地方了,随时月夜,可是这道路泥泞却是看不清的,有了小的打着灯笼才不至于污了娘娘和姐姐的鞋袜呢。”
薄刺心在小福子的帽子上拍了一巴掌说:“摇风不要和他贫嘴,他正是指望着贫嘴吃饭的呢,你要是能说得过他去这宫中也就没有敌手了。”
小福子明知薄刺心是在揶揄自己,不过他还是赶紧回了一句说:“写娘娘夸赞。”
三人有说有笑到了鎏庆宫,小林子在宫门前迎候了,赶紧进去禀报,可是薄刺心并不停留,跟着小林子的身后就到了正殿,贺姬翎正在喝着参茶,听说薄刺心不请自来顿时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