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求贤令发布之后,一时间江淮大地热闹非凡,许多文人士子皆在谈论。
“吴国求贤令,吴王告天下之士:孤起于梁,蒙天子擢于吴,然孤年幼才薄,吴地百姓困苦、内政难兴,当此之时国弱民穷,孤常思之辗转难卧,悲痛于心,今孤刘弥敬告天下,有才勇智纯之士,皆可入吴,若能强盛吴国,孤不吝钱财官位,必当厚报,愿与诸君共治吴国、共享吴国。”
“想不到吴王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胸襟气度,实在令人敬佩啊!”
“这篇檄文已经传遍江淮了,吴王求贤若渴之心,从此文之中尽皆明了!”
这样的言论,在江淮之地时常皆可闻之。
江都城内一处竹楼之中,两个年级相差无几的青年文士相对而坐,他们是堂兄弟,兄为张昭张子布、弟为张纮张子纲,二人皆是江淮名士,黄巾之乱期间流落江都,一直闭门读书、侍奉老母,当得知吴王求贤令之后,也有些心动了。
“兄长,弟欲前往秣陵,兄长意下如何?”二十七八年纪的张纮向自己的兄长张昭询问道。
“天下大势,渐成乱世,黄巾之乱以后,各地藩王、太守手握雄兵、大权在握,对朝廷的指令敷衍了事,朝内且有十常侍乱政,我料十年之内,天下必乱,吴王仁义好贤,实在是难得的明主,弟可暂且前去看看,若是真的觉得可以,就留在吴国吧!母亲就由我来侍奉。”
张纮听着自家兄长的话,知道兄长这是支持自己的想法,论名望,自己不及兄长,自己也想出去闯闯。
“多谢兄长!母亲就有劳兄长了!”
第二天,张纮在拜别自家母亲之后赶往秣陵,江都距离秣陵不过百余里,沿江西去,两日即可到达,**船头的张纮眺望着碧波荡漾的江水,深怀期待。
徐州北海郡内,一名中年文士正独自饮酒,他乃北海人士,姓氏名仪自子羽,原本是北海郡守孔融帐下治吏,却正是这个孔融对他的侮辱,让他心中气愤。
“夫君,今日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氏仪妻子杨氏询问道。
氏仪喝了一樽酒,叹息着说道:“孔文举欺我太甚,我姓氏,此乃先祖所赐也,他竟然嘲笑我氏乃民无头也,实在可恨,我一气之下已经辞去官职。”
“孔大人素有贤名,没想到这般无理,夫君无需太过气愤,今晨妾身在集市之中听闻吴王在江淮大地求贤,吴王之名妾身也略有所闻,素来仁义、礼贤下士,夫君何不前往吴地一试,也免得辜负了夫君一身所学!”杨氏继续劝说道。
氏仪也早就听说了吴王的求贤令,他师承郑玄,学的满腹才华,岂愿就这般浪费。
“好!明日我就前往吴地看看!”
第二天,在妻子孩子的依依不舍之下,氏仪离开北海前往吴国。
吴国秣陵,吴王刘弥自从发布求贤令之后,也是煞费苦心,在王府附近买下了秣陵最大的客栈作为求贤馆,他知道这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安置,可是在招贤负责人的事情上他也是很是苦恼,眼下他帐中的文士只有陈登、顾雍,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太年轻了,实在有些威望不足,还好陈珪帮忙,给他送来了一个大名士,陈珪的弟弟陈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