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在安静平稳之中度过了一九三年,这两年以来西边的刘表与扬州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南边的交州朱符也对扬州很是友好,北边的袁术忙着南阳与豫州的事情,东边的陶谦一直只想守土保民,所以扬州这两年很是太平,但是投效刘弥而来的谋士却一直没有停过,刘弥的英明在中原也很是响亮,天下诸侯都知道吴王刘弥仁义爱民,何况刘弥头上还顶着汉室宗亲的名头,在当今天下众诸侯都还是顾及这个的,除了袁术那个愣头青,什么都不顾,其余诸侯对刘弥还是心存好感的。
这两年来,先后有襄阳向朗、颍川石韬、颍川陈群、淮南刘晔、章陵邓羲、江夏赵累陈国袁涣、吴郡钟离牧、南郡霍笃兄弟、江陵董和、琅琊刘熙先后前来投效,还有张纮举荐同郡好友陈端陈子正、秦松秦文表效力,刘弥皆视才委以官职。其中刘弥最为看中的就是陈群与刘晔、刘熙三人,特别是刘晔与刘熙,与刘弥一般乃是光武之后,称得上是一脉兄弟,刘弥自然倍觉亲切,而且二人本身才华就不错,都是饱学之士。
这两年以来,天下局势也是变化颇大,首先是袁绍用计夺了冀州,终于将整个冀州以及青州北部纳入势力范围之中,公孙瓒与幽州牧刘虞打得也是不可开交,依照刘弥的估计,刘虞兵马虽多但是比不上公孙瓒英勇,肯定到最后这个幽州将会落入公孙瓒的手上,而曹操也在张邈、鲍信的帮助下大败兖州刺史刘岱,在兖州也站稳了脚跟,而且与袁术因为汝南之事你争我夺,袁术哪里会是曹操的对手,如今虽然还不曾分出胜负,但是刘弥也很清楚,袁术必败无疑,荆州刘表也将整个荆州整合完毕,唯有南阳一地被袁术占据,刘表也没有收复的打算,徐州刺史陶谦也将境内的黄巾势力彻底平定,正忙着致力休养生息,董卓死后,李傕郭汜趁势杀入长安,将吕布赶到了河内,益州的刘焉就不必提了,刘备也在这两年期间成功夺取了并州北部之地,雁门、太原、新兴三郡收入囊中,如今袁绍与刘表算是一个联盟,袁术、陶谦、公孙瓒是一个联盟,曹操与刘弥各不依附、自成一家,诸侯割据之势渐成。
公元一九四年春,扬州内部再次发动叛乱,泾阳境内的山越首领祖郎率兵两万侵犯丹阳诸县,丹阳郡守周昕连连发书告急。
“祖郎,找死啊,自数年前开始,会稽、吴郡之内的山越都已经下山定居,祖郎可谓是势孤力穷了,此前孤一直没有对他动手,乃是因为周边势力错综复杂,兵力上面不济,但是此时不同了,孤手上有雄兵十万,兵精粮足,袁术刚刚被曹操大败,无力南下,陶谦与孤盟好,与刘表暂时相安无事,有足够的精力收拾他了。”
“大王所言正是,末将不才,愿领兵伐之!”董袭上前请命道。
刘弥笑着挥挥手,说道:“元代莫急,先听听军师等人的说法。”
戏志才在刘弥的示意下上前说道:“殿下,祖郎不足为虑,前番丹阳之所以失利,乃是因为防备不足,丹阳有黄公覆将军在,又有数千精兵,黄公覆有勇有谋,必能阻挡祖郎的蛮军,殿下不必兴师动众,遣一将讨之足矣。”
刘弥点点头,戏志才的话不无道理,刘弥看着刘晔询问道:“子阳,你有何看法?”
“大王,这祖郎乃是泾县山越首领,能够活跃与丹阳十数年,想来也不是无谋之辈,明知不是我军对手,为何还要出山相争,而且他们以前都只是袭扰劫掠村镇,不敢攻打城池,因为一旦攻打城池就会引起我军的反扑,而现在偏偏一反常理,竟然出山奔袭,都已经打到了宛陵,这般有恃无恐,所侍者为何?”
刘晔的一番话说完,确实拨开了刘弥眼前的迷雾,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出,要知道山越最多就是在附近城池袭扰一下,祖郎既然得了泾县,为何还要去打宛陵,确实不符常理。
“若真是如子阳所言这般,祖郎定是受人唆使而为。”顾雍也深表赞同的说道。
戏志才说道:“袁术新败不可能是他,广陵有陈元龙,陶谦想要攻扬州,有掣肘之患,且兖州的曹操一直对徐州垂涎三尺,那就只有一个刘表了,可是刘表素来只求守境保民,也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外患,难道是内忧?”
“大王,下臣倒是觉得有一人最有可能行此之事!”张昭此时也上前说道,刚才戏志才的一番话让他心中隐隐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