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四年(199年)二月,已经快三年时间没有动过刀兵的刘弥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这一年的二月,荆州发生了一件大事,竟然地震了,宜都郡一地好几县都收到了波及,十几万百姓流离失所,刘表也是应接不暇。
“你知道荆州为何发生大地动吗,全都是州牧大人所致的。”
“怎么回事,州牧大人一向对我们挺好的啊?”
“你不知道,前些年天子流亡洛阳,向州牧大人发了数封诏书让他勤王护驾,可是咱们的州牧却不闻不问,至此以后咱们荆州什么时候好过啊,这是大汉的列祖列宗发起天谴惩罚他呢,前年是水患,去年荆南虫灾,今年直接大地动,哎,还不知道明年会是什么呢?”
像这样类似的言论迅速在荆州蔓延,而且越穿越玄乎。
“听说州牧大人准备称帝了,当今的皇帝是国贼董卓私立的,没有咱们州牧大人名正言顺。”
“我也听说了,听说这几年荆州又是这个灾又是那个患的,都是州牧大人惹来的,是大汉的祖宗在谴责他呢……”
“混账,这群无知之名,竟敢这般诋毁本官,实在可恨!”当事情到了五月的时候,整个荆州大地都在讨论这件事了,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越穿越离谱,先前刘表觉得无非就是一些小民的长舌之言,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放纵,竟然出现这样的后果。
“大人,要不我派人全城缉拿,将他们统统抓入大牢,看他们谁还敢妄议。”蔡瑁见刘表这般气愤,于是向他建议使用武力。
“不可!若是贸然使用武力,那大人辛辛苦苦建立的名望即将毁于一旦。”蒯越连忙上前制止道,身为刘表的心腹谋臣,他还是有些能耐的。
“异度,那依你之见,如何处理此事?”刘表询问道。
“这个……”刘表一下子将蒯越给问住了,若是早些时候追查起来并不困难,眼下事情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怎么去查,追查的时机已经过了。
见到蒯越结巴在那里,刘表也知道他是没办法了,蔡瑁的方法确实是昏招,刘表无奈的叹息道:“好了,就由他们去说吧,清者自清,无需辩驳!”
刘表虽然不想管了,可是事情不会停止,半个月之后,一向与刘表不和的长沙太守张羡竟然造反了,而且联合了武陵、桂阳、零陵三郡的人马,集结了三四万大军,以刘表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为借口,在长沙宣布**,一时间荆州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建业城内,刘弥与刘晔、鲁肃、陈登、是仪四大军师俱在,他们此次商讨的事情就是征讨荆州的事情,荆州的局势自然离不开他们的关照。
“子羽,这次荆州的事情你做的不错啊,将一个小地动事件引发了荆州的内乱,刘表的名望也跌落谷底,还引发了荆南的叛乱,实在不错!”
刘弥看着是仪说道,对是仪很是赞赏,此次荆州内部出现这么多问题,自然就是是仪派人去干的,先是散播谣言,而后撺掇张羡造反,刘表一下子是内乱丛生,这个时候出兵夺荆州,自然省去许多麻烦。
是仪谦虚了一番,说道:“眼下刘表可谓是四面楚歌,北面的张绣有再降曹操的苗头,南部的张羡已经自立,西面的刘璋也有东侵的意图,而刘表如今手上就只有那么点兵力,只怕他是有心无力啊!”
陈登也是笑言道:“子羽,鬼谋也!”
众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一时间气氛也变得缓和起来,刘弥的四大谋士,鲁肃与刘晔善于布局,陈登与是仪善奇策,这一点刘弥心里也是有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