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瑜抵达葭萌关前,凌操的先锋部队已经安扎营寨,周瑜领军要是葭萌关,只见葭萌关扼守当道,高三丈有余,关前地势起伏,大军若是强攻也难以铺展开来,此关甚是险要,周瑜也是眉头紧锁。
眼见天色已晚,不宜攻城,周瑜暂且率军回营商议。
“诸位今日也看到了,葭萌关险隘,城内尚有一万川军,若是强攻,只恐损失过大,不知诸位有何计策可破敌?”周瑜一如既往的温言而道,他不惧怕挑战,反而对此充满着激情。
“不瞒都督,面对如此险关,实在是计无所出啊,怕是只能强攻了!”马良很是惭愧的说道,作为参军就是协助主帅出谋划策,可是说出这样的话,他也觉得很是羞愧,却也只能实话实说。
周瑜见众人脸色沉重,笑了笑,说道:“本都督倒是有一计,或可一试!”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期待着周瑜说下去,周瑜也不卖关子,笑道:“关隘再险峻也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欲如此……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闻言,都觉得或可一试,毕竟比强攻要好的许多,当下都赞同周瑜的意思。不久后,一名俘虏被压了上来,正是数月之前在南江被生擒的雷铜。
“雷铜,自你被擒已有数月,本都督念你忠义,不忍杀你,今放你回去,若是再为虎作伥,定斩不饶。”
雷铜被擒数月,一直不降,周瑜也没过问,当雷铜听到周瑜要放自己回去的时候,雷铜也是不太相信。
“你真要放我回去?”雷铜不相信的问道。
周瑜说道:“本都督一言既出,自当不会反悔!回去告知葭萌关的守将,若是及早出降,本都督保他富贵,若是顽抗,城破之日,定斩不饶。”
雷铜在不可思议的思绪中被楚军士卒推出了大营,直到雷铜距离楚军大营已经有一里之远的时候,他才相信自己已经得出生天了,可是他始终不明白周瑜为何要这样做。雷铜加紧步伐忘葭萌关奔去,葭萌关距离楚军大营只有五里之遥,雷铜不消一个时辰便抵达葭萌关下。
守将吴懿在士卒的汇报下连忙上关查看,果然是雷铜,但是却不是当初英姿飒爽的雷铜了,雷铜不过二十岁,如今满面胡渣,憔悴不堪,吴懿与雷铜没有多少交情,倒是吴懿的两个弟弟吴兰与吴班与雷铜交厚。
吴懿连忙命人开关,将雷铜带进关内,询问雷铜如何在此,雷铜将自己被俘之后到今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真是涕泪交横,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吴懿对雷铜是好一阵安抚,这才让雷铜平静下来,将雷铜安排好之后,吴懿连忙命人找来参军郑度。
郑度,字信达,广汉人,他还有一个外号叫“真毒”,官拜益州从事,是刘焉的心腹之人,但是为人阴鸷,不被刘璋所喜,所以被打发到了葭萌关,葭萌关的守将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郑度却一直留守在此,好像这个人已经被大家忘却了一样,但是吴懿对他还是很佩服的,郑度性情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为人还是很低调的,而且智谋那是没得说,有郑度在葭萌关的这些年,让张鲁吃了不少苦头。
“信达先生,雷铜回来了,说是周瑜放回来的……我已经命人将他安置在衙内,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吴懿将雷铜的事情详细的对郑度讲述了一遍。
“怕是有诈啊!”郑度低声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