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幕慢慢降临,灯火阑珊的替天,安静的有些异常。
所有人都坐在替天运动场上,抬头望着远处飘渺的星辰。我们在等待,等待那个身影的出现。
从昨天说完那一番话以后,夏天就带着东星邪胖子王还有山丘以及剩下的五个特种兵全部消失了,就连0号都不知道去处。
压抑的替天里面,少了许多的热闹欢笑,微弱的烟火光在夜幕下显得有些落寞。
近冬的深夜,吹着刺骨的寒风。
运动场上那一棵樟树,不屈的挺直身体,迎着寒风,傲视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整个替天里面除了风吹的“沙沙”声,在此时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残心半靠在我的腿上,手里拿着一根枯黄的草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宁翎靠在我的肩膀上,披着我的外套在睡梦中颇有节奏的呼吸着。
七爷点了一根烟,不停的捋着那又长了的胡渣,七嫂坐在旁边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军刀。
南风和白城互相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整个草地上或躺,或坐,或站,除了0,1,2号之外,整个三代替天都出现在了这里。
“我有预感,要来了!”我看着远处的星火,淡淡道。
残心笑了笑,巴拉掉了手中的枯草道:“是应该来了”
我点了点头,把口袋里的秋雨丸拿了出来,龙纹匕首出现在了手上,月色下近眼看去极其的霸道,每次看到这把匕首我都会忍不住感叹它的鬼斧神工。
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拿了出来,白森森的光芒中充斥着一股强劲的寒意,令人忍不住颤栗。
削铁如泥,刀光所到之处,皆为白纸。如雪一般洁白的刀身艺术,染不上温热的鲜血。
“如果有一天替天解散了,或者你老了,你想去干什么?”残心淡淡说道。
我想了想,在看了看旁边的宁翎又看了看远处的七爷,脑海里始终搜索不出答案:“不知道。你呢?”
残心很认真的转过头看着我:“我会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眼神里有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低了低头,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自嘲的笑了笑。
“对不起!”忽然残心抽疯一般的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对他这几天的反常感到深深的疑惑。
残心笑了笑:“没”接着便专心的拨开自己身上缠着的纱布,伤口虽然还没有完全好透,但在这段时间内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了。
而我除了头顶上的那一顶黑色棒球帽还有些别扭之外,已经和没受伤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了。
可以说,整个替天除了七嫂和残心之外,已经没什么伤员了。
依旧强横无比的愈合力,让这片充满了无数的传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小了许多,在我有一丝丝倦意的时候,四周墙壁上橘红色的灯光在此刻突然亮了起来。
光影下面,缓缓的走过来三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充满了霸道无匹的气息。
“我他妈就知道要来了”我抓着残心兴奋的跳了起来。
“替天,集合!”带头的那个男人大喝一声。那一身黑色战衣,在夜色下更显气势。
不容他说,在灯光响起的那一秒钟,我们就站了起来,欣喜的盯着面前的那三个身影。
0号的嘴角挂着不为人知的笑容,那个高傲而庞大的身躯,屹立在寒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