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扑食,群起而攻之。
此刻我们眼里的食只有浅仓雄,其他人都宛若散落的羽毛,激不起半点兴趣。
似乎是从我们的眼神里看出了异样,亦或夏流的话给了他震撼,浅仓雄一声令竟让他们服下了瞬丸。
当然是那剩下的八个岛国人加上他自己,剩下的九名洋人似乎对瞬丸不屑一顾,或是觉得不值得为这群岛国人搏命,反正心怀鬼胎,对上了我们也能避就避。
宁翎重新回到了我的身旁,毕竟后背是需要有一个人的。
手中的刀再度扬起了起来,若机械一般的动作,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松懈,一个不慎,万劫不复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你要守着的那份信任。
这次我和宁翎对上的是四个洋人,褐发蓝眼,来自西方的国度。
他们手中的军刀,大开大合,在加上先天的臂力优势,轻易不敢与之碰撞,只能且战且退。
“来的好!”面前的一个人洋人竟然对我动了杀心,直奔我脑袋袭来。
我轻轻的一个下腰,接着迅速的绕过了他手中的光芒,一刀,封喉,鲜血喷涌了出来。
也就是这一个呼吸之间,胸口被划了一刀,那被纱布缠上的**又再度被划开。
接着又一刀直袭我的脑袋,一把粉色蝴蝶刀挡下了所有危险,一头淡青色的秀发飘扬在了阳光之下。
一颦一笑,在此刻异常的动人。
我收回了匕首,完全不顾脸上溅射的鲜血,执刀再度杀了出去。
没有了来自后背的威胁,心中滚烫的血液,止不住的奋涌了出来。
我负责杀敌,你来保护好我们!
相隔十米远的七嫂和白城更为的激烈,细细看去两人的脸上都勾勒出了一笔笔鲜红,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手中的蝴蝶刀血流不止。
一个自身体术极强,并且一直以拼命之姿,来守护着自己所爱之人。
一个心已冷却,狰狞的脸上没有了血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气,让人看起来异常的心疼。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千山暮雪,孤寂的只影能飞向何处?
替天的女人,向来是站在男人身旁持盾递刀,一同御敌!
远处大堂的钟声又悠悠的传了过来,那荡荡的回声宛若来自天边,震撼无比!
阳光已经挂在了最高的天空,只不过冬日的云层似乎更厚一般,完全挡住了所有的温暖。
当然,胜负的关键不在我们能杀多少敌人,也不在七嫂和白城的坚持,而在七爷、夏流、逐浪、铁血、轻歌的联手,在于浅仓雄项上的人头。
老一辈的替天,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远胜于当初不顾生死的青涩自己,虽然少了一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但多了九分百战的锐利。
此时我的心里,不是担心自己还能撑多久,也没有考虑最后的胜利会不会属于我们,我眼前出现的是那个在血泊中身中数刀的背影,是那张在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顽皮脸颊。
残心没死,我敢确定!但止不住的血液,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要快!”我大喝一声,又是一刀封喉,斩杀一人。
但也就是这一个进攻让我的身前没有了防备,两把刀这次直接插了过来,抵挡已经来不急了,躲,刀便会没入宁翎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翎一把扫开了前面的攻击,把我极限的往后一拉,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刀尖还是没入了我腰上的纱布,甚至刀锋划破了最外的一层皮。
我不停的喘着粗气,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了下来,如若不是宁翎及时,现在的我便已经成了一巨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