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南广义、许忠信等人,都是那种见识过欧美发达国家野心的有志之士。
因此,他们也更清楚的能认识到这些领域的重要性。
毕竟,国内传承了几千年的历史文化,自然有其存在的价值。
而西方所谓的民主和自由,只要想一下那是些什么人建立起来的,就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一些强盗、侵略、殖民者,完全凭借野蛮掠夺和血腥屠杀,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所以,你指望这样的人,会去和你讲什么自由民主?
皇帝的新装罢了。
只是可怜那些被换了个马甲,用几个口号扯个虎皮,就华丽丽的躲在幕后,成就了小半个世界的操盘手,把无数的国家,当成了予取予夺的棋盘博弈。
所以,在他们的眼里,受制于人,必会遭受其殃,到时候也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这可不是小事儿。
从前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能破釜沉舟的搞出两个弹,那是国情使然,因为刀就架在脖子上呢。
现在搞工业、发展经济、推动科技追求先进技术,就不是因为这个了?
是的,在很多人眼里,那都是老黄历了,没必要活在过去里。
搞活经济,发展经济,才是最重要的。
改革开放嘛,引进来走出去,取长补短,直接实现国际上的交流与合作,多好?
却压根儿不会去想,温水煮青蛙,有时候比一刀毙命来的更为阴狠和残忍。
杀了你又不能吃肉,但把殖民换一个说法,让你去不断地创造价值,不是更好?
这就是变相的盘剥压榨和掠夺操纵了。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但却有太多的人看不透,或者不想看透,或者视而不见,或者无能为力,或者孤立无援而已……
正因为如此,齐教授才会更加心情激荡,看的也更加的仔细了。
直到坐进那辆豪华的考斯特上,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撇了同行的陈哲一眼,“这些,都是你离开安大后,才一个个拉起来的项目?”
陈哲倒是也没有隐瞒,很坦诚的认了,“是的,最开始靠的就是那款传呼机和东升电子,然后,才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
齐教授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感叹道:“那或许你早一点儿出来,也是对的……不容易啊。”
陈哲嘿嘿笑了两声,“只能算是运气不错吧,这一路上,也多亏了一些贵人的扶持,前面有许老、孙老、冯老他们,后来又多了南老、景老甚至是齐老您,这就是运数滔天了。”
齐教授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有信心把我这个老头子收入麾下?”
陈哲继续嘿嘿的笑,“老师你这话说的,也太小瞧自己了吧?就别说是我了,放眼看过去,又有哪一家高校或者科研院所,能把收入麾下这四个字用在您得身上?那不作死嘛!”
齐教授哭笑不得,你这明显是答非所问啊。
却只能摇着头拿手指点了点他,没有再和他闲扯。
反而把话题转到了虎须岭那边,“景教授是你亲自去请回来的?”
陈哲倒是对此没感到过于突兀。
当即点了下头,“的确是我亲自找上德仪,去和景老面谈的,毕竟,当时的我,除了几个还未兑现的合约之外,实在也没有其它的筹码,如果不能亲自上门,那就真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了。”
齐教授笑了,“还挺有点儿自知之明嘛。”
陈哲马上打蛇随棍上,舔着脸继续奉承,“所以,不是小子多能说,关键还是几位大佬不吝给予机会嘛。
“就像是南老,我不也没有多说吗?直接送了一部手机,人家就考虑了一天的时间,待遇都没问就应了。
“这叫什么,不就是因缘际会,志同道合吗?大道理我没必要说,但是,这份执着于科研追求上的纯粹,我还是希望去坚守一下的。”
齐教授就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却一言不发的南广义,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这混小子,翻来覆去拐弯抹角的提醒我,都说的自己不忍心拒绝了。
只是……这真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