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逾越了,她如今还不是他的什么人,又有何资格这么问。
正要道歉,连话都酝酿好了,可不过刚张开嘴,耳边就传来了颜城平淡的嗓音:“她是否还喜欢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正巧红灯,车子缓缓停下,颜城在这时偏过头来,用耐人寻味的语气又说:“安舒窈,你要明白,她是否还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
颜城貌似说的很清楚,可是舒窈傻乎乎迷茫着一张脸却是真的不怎么明白,怎么会是林琳一个人的事情呢?她喜欢的对象,明明是他啊。
大脑细胞不够发达,以至于车子开到了家,舒窈依然没有琢磨出颜城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她带着遗憾下车,临走时想起一件事,忙又折了回去。
“那个,我下个月就要十公里比赛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好歹去看看我为了你英姿飒爽的一面。”
安舒窈说的支支吾吾,满心的期待就怕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可事实还好,颜城没答应也没拒绝:“下个月的事情就下个月再说。”
丢下这一句话,颜城驱车平稳地滑出去,而安舒窈站在原地却笑得傻乎乎,怎么说都还有希望,没有张口立即拒绝她,这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安舒窈这些天来心里头一直记着的,也总想着要再找机会到医院里去问问颜城,如果那天他真的能在旁边看着她为他而努力,就算累成狗也心甘情愿啊。
可惜事与愿违,安舒窈这几天每每到了医院,颜城都不在,最后一次去时不得已还找到陈院长打听颜城踪迹。
“颜医生去c市了,舒窈丫头你不知道?昨天的飞机,估计要一周以后才能回来。”
终于弄明白,安舒窈的心霎时荡到了谷底,她一时间有无限的无力与失落感齐齐涌上来,半响之后如同一缕幽魂般飘出了陈院长的办公室。
距离马拉松还有五天时间,颜城却要一周以后才能回来,看来……他终究是来不了了。
……
日子越来越近,安母安父这几天很明显就感觉到舒窈在强颜欢笑,不过不用问也知道她这般神伤是为了谁,所以一伙子人下去规劝。
“只是去一周而已,又不是从今往后都不能见了。”安母打头阵,说话间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瘦肉粥。
安舒窈哪里有胃口吃东西,自从林琳的生日之后,她就没见过颜城,即便再乐观她也不得不怀疑,颜医生……是不是在有意躲避着她?
“打起精神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们舒窈天生丽质要什么样的没有,不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安父接棒安母,着实不忍心看唯一的女儿为了个混小子这样茶饭不思。
因安父的话,安舒窈更为难过,坐在床上直接把头埋进膝盖里,只觉得对那个人的思念浓烈得快要将她淹没了。
这一切一切的好话歹话都没有用,最后还是秋水的方法好,她来到安家看见躺在床上挺尸装死的舒窈直接道:“明天的马拉松不要跑了,反正你也追不上颜医生,白费力气这种事情挺傻的。”
廖秋水的激将法成功将安舒窈满血复活了,跑步坚持了那么久,就算眼下颜城不在,她也应该争口气,让他回来后瞧瞧她为了给他传宗接代,真的付出努力了。
……
比赛的这一天阳光很毒,如火种一般煎烤着地面,舒窈换上了统一服装后将长发馆起来,开场不到十分钟便汗流浃背。
汗如雨下,舒窈两颊处的绒发也变得濡湿,正不规则的贴在脸上,因为太热脸蛋也是红彤彤的如抹了胭脂,而特意请假过来的秋水看到这一幕后有点儿心疼,突然后悔起来。
不应该非激了她的,舒窈的所有一切心结,等颜医生回来后,必会好转。
哧吭哧吭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前方何地才是终点,舒窈渐渐地体力不支手心冒汗。她热过了头只觉得冷,额头不断流下的汗令她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周遭一切的杂乱与呐喊声都逐渐远去,而终于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迷糊之间,舒窈仿佛在前方看到了颜城。
阳光还是那样大,舒窈看到他俊如雕刻的脸上神色凝重,眉目间带着倦态,一身风尘仆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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