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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那昨晚..惊诧之下,她睁眼茫然抬头环顾四周,床边确实没有人,再细细回想,不是呀,昨天晚上聂盛琅确实来了,那,他现在呢?
卯时的天纵使是夏至末太阳也还没有完全出来,略微昏暗的书房里点着几盏古灯,聂盛琅背靠软枕,斜坐在案桌一边,潇洒而尽显大气,此时明眸微嗑,在灯火映衬下更是晦暗不明。
他昨晚喝醉是真,但是他一向记忆力惊人,酒后忘形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但是就在昨晚,他竟然趁着醉酒而悄悄的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了太子妃的院里,并且在那里睡着了,这是他在醒酒后最想不通的,也许当时他是想要试探此刘月琳非彼刘月琳,可是,昨晚明明是借机亲近华盈的最好时机,他一向定力惊与常人,怎么会在昨晚走错一步。
“主上,该上朝了。”
如死寂一般的声音打断了聂盛琅的思绪,房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他知道,死士随时都在,他看了看书房放置的沙漏,卯时三刻,也确实是该准备上朝了,今天朝堂还有一场硬仗要等着他打。
“唤人进来罢。”
华盈归苑。端坐梳妆镜前一夜后,华盈夫人再是美人,也有一些是妆容所遮盖不到的憔悴。
阿紫站在华盈夫人身后,见得铜镜里的华盈夫人眉目戚戚,不由叹息,在苗族王庭,公主有王上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来了这南岭,所有想要的都只能自己去夺,如今,公主自己可能还没有感觉,可是她陪着公主长大,自那次公主做了那个噩梦之后,有一些小习惯已经在变了。
“阿紫。”听得流苏后公主的叫唤,阿紫抬起流苏,踱步朝前,“奴婢在呢,公主有何吩咐?”
华盈夫人转过身子,坐了一晚上,脚都麻了,如是以前,她最先做的事一定是让阿紫先叫几个手巧力气又大的丫头过来给她疏理筋骨,“阿紫,去打听打听,太子昨晚在哪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