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满心都是感动,想着有这些东西老六应该能熬过去,就算今晚没法退烧,明天再请小姑娘帮忙买点药也行。
见到徐月容的表情,几人都笑了。
郑永摇摇头,“老徐啊老徐,你平时可一直说自己记忆力好,今天怎么就忘记给钱呢?”
徐月容脸颊微红解释道,“那小姑娘给完东西就进屋了,我一时也忘了。”
说到这,几人眼神中都闪过深意。
小姑娘忘记收钱,说明她本来就不是为了钱。
也许她只是好心想帮帮他们...
郑永捏了捏厚实的棉花,“这棉花不像是用旧的,还挺蓬松呢。”
用旧的棉花会特别薄,而且根本不暖和,盖在身上像是铁片,就如同他们一直盖的。
即使努力拍打,也蓬松不起来,又黑又硬。
其中一个老头忍不住开口,“你说,她是不是图咱们那点关系?”
徐月容瞪了他一眼,“你那点关系自己都用不上,她能用得上?至于别的,咱们这些老家伙,除了一点不敢露面的钱,还有什么?”
她拍拍棉花,“大几斤的棉花,不要票,收你一块钱,贵吗?”
老头连连摇头,“不贵不贵。”
岂止是不贵,跟半卖半送差不多。
“老五,我知道你也是担心咱们。”郑永过去拍拍他,“可就像老徐说的,咱们身上有什么可图的呢?能碰到这么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是咱们的运气啊。”
几人又聊起最近听到的事。
听某个大嘴巴的妇人说,给小姑娘介绍个顶好的人家,却被小姑娘打了。
徐月容冷笑一声,“就是欺负小姑娘没有家人了,那天的事我亲眼看到,一个带着四个孩子的老男人,死过两个媳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十四五岁乖巧懂事又勤快能干的小姑娘?我呸!不要脸!”
一直没说话坐在角落的老人突然开口,“她一个孤女,住着这么大的房子,看她最近行事也有些家底和人脉,必然招人觊觎。”
“老许,你的意思...”
叫老许的男人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眉眼中仍能看得出年轻时的俊美和斯文。
“外人倒好说,打出去就行,就怕宗族中也有人动心。”
老许话未说完,几人却都不是傻的。
就怕有宗族的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嫁了换彩礼,再把房子占去...
若是心黑些的,找个不好的人家,小姑娘还不知要受多少苦。
即使已经见识过人心险恶,几人仍然心疼小姑娘。
此时天道看着自家崽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样子也心疼不已。
怎么办?一会儿药效发作,可怜弱小的崽儿会不会疼哭?
它又看向楚盐,这男人还有心做夜宵!
要不重新牵根红线?
楚盐做了一份夜宵,上架后001那边半天没有反应,眼看面条快冷了就不好吃了,他端去给爷爷...
“咦?今晚还有面条吃吗?”楚老头摸摸肚子,他不怎么饿,晚上吃的还挺饱的。
“咳,爷爷帮我尝尝味道。”
楚老头拿筷子挑起一根面条,随即板正了脸。
“一看就是在汤里泡的太久,面都软烂了,差评!”
他尝了一口面,“太淡了。”喝口汤,“汤汁放的都快冷了,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