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大概写了一个小时,就没有再写了。
这种办法只是吸引客源看热闹,但真正需要买的,懂字画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只不过是看的人多,那些要买字画的商家也会看过来。
王玉凤这次的目的也是为人让旁人知道,他们店里卖的最好的字幅是出自女人之手。
都说女人的笔力不足,过于小家子气,可季安宁写的一点也不比那些男人差,这也是当初王玉凤没有选韩庆年,还是选了季安宁的原因。
“安宁,这次找你帮忙,我是万般无奈之举。”王玉凤和季安宁同样是女人,说起话来,自然也就亲近一些,拉着季安宁说了好一会儿。
“老板娘,这个办法其实是治标不治本,只要字好,生意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何况王玉凤的店铺本来就是老顾客回头客。
韩庆年才这样来了三天,王玉凤就自己开始慌了。
王玉凤失笑一声:“诶,我呀,也没打理过大生意,这不是我男人这几个月一直在外跑市场,我才过来接了手,管一管。”
王玉凤是怕字画铺的生意砸在她的手里,到时候她男人回来了,她没有办法交代,所以韩庆年刚来这一出,她就已经坐不住,硬是撑了三天才给季安宁打了电话。
她的二手准备是,如果季安宁过不来,她就是再雇,也得雇一个在他们店里写字的伙计,撑撑场面。
王玉凤不好留季安宁太久,天还没黑的时候,就招呼让季安宁快回去了。
顺便将她今天在店里写的那些字幅的钱给结了。
这罢,季安宁就准备下楼。
才刚刚下楼拐了一个角,突然胳膊上多了一道力道,拉了她一把。
季安宁的反应快,又是在部队里训练过的,她一个转身,就挣脱开了那人的扼制,冷眉一瞪,看清了抓她的人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韩庆年。
韩庆年被突然甩开,本就是不堪一击的身子,竟然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被一个女人一把推开,韩庆年脸色一道红一道白,更是怒气冲冲的喝道:“季安宁!你什么意思!”
季安宁斜睨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韩庆年,咱们两个人不熟吧?你拽我干什么?”
韩庆年心里一虚,他拽季安宁是有点冲动了,他也是怕拦不住季安宁,他咬牙道:“拽你是我不对,但你刚刚在字画铺,明摆着是在和我抢生意!!你一个女人,你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和我们男人抢什么风头!”
季安宁最看不惯的就是韩庆年这种人。
现在是什么年代,早已经改革开放,他还一副老古板的思想,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就不能挣钱了!
季安宁冷哼一声:“我和你抢生意?韩庆年,你那样做,何尝不是在抢生意,做生意嘛,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你可没资格在这里教育别人。”
季安宁最瞧不上韩庆年,明明是他一直在想法设法的和季安宁斗,想要去抢王玉凤店里的生意,现在还倒打一耙,说她抢他的生意?
“你……”韩庆年气结,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因为看季安宁是个女人,他早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