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看着《仙缘玉书》,想查阅自己啼笑因缘,可是查来查去,上面只有“苏玉”二字,下面却是一片空白,渐渐显出字迹,却如水一样浅痕不识,如风一样飘渺不定,一时识辨不出,好像被人篡改过。
“也许明天能够看清楚显出字迹!”
这样想着苏玉索性放弃。
忽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念,“别人能改,我能不能改呢,我若改掉自己啼笑因缘,岂非大妙。”
苏玉越想越兴奋,再次翻开《仙缘玉书》,指手成笔去添画文字,那书却硬如皮革,手上灵力只能在皮革上画一个浅浅白印,风一吹白印俱无。
苏玉失望地放弃了努力,篡改姻缘想法只好等以后灵力增加了再作打算。
想至此,把书轻轻放至脐间,《仙缘玉书》化作一道绮红光晕敛入脐中,脐化作天机袋,袋口一缩,又归复脐上。
经此一梦,苏玉精力大失,好像干了一件绝大事,终于又沉沉地睡去。
苏玉在睡梦中又梦到那着鹅黄色连衣裙,一脸巧笑顾盼神飞明眸善睐,唤作婵娟姑娘,她轻轻地刮着苏玉鼻子,艳口启处,红唇吐鸿,“你偷看人家洗澡,说如此大罪过,该当领受何种惩罚才是?”
“我任打任罚,你愿打就打愿罚就罚,只要您老人家顺过这口气来——”
“贫嘴!”
鹅黄色少女轻啐一声,“原以为你是执礼君子,没想到如此油腔滑调,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我一鞭!”
说着,长发飘飘,鹅黄色少女轻拔一根青丝就化作一条艳鞭向着苏玉直直地鞭挞过来。
“啪——”
一声轻响,苏玉顿时皮开肉绽,血丝如飞,一股鲜血就迸溅出来。
似乎香甜可人少女一瞬间就化作一条食人不吐骨头母狼。
“你怎么真打?”
苏玉喊一声,却听到一声怒斥,“我打你是应该,你还敢反抗不成?”
那声音又粗又厉充满了阳刚之气,全不是刚才温柔甜蜜模样。
苏玉定睛看时,不知何时,梦中少女就化作那个青衣王者,着荆冠穿青衣不怒自威手持钢鞭正挥向苏玉,再看他身后却有八个人俯首侍立宽面大耳身强力壮直如八尊生铁佛又若八大金钢,却对青衣王者执礼甚恭,温顺得像八只绵羊。
“你怎么又打他?”
突然一个温柔声音传来,一双玉手一下抓过钢鞭,玉手一合,就弯成圆月,再一合时圆月化球一滴汁水从球中流了出来,却是化千精钢作绕指柔,钢汁在指间化作一枝藤蔓竟开花结果成一个个小小绒球,正是禅衣王母。
“你怎么又护着他?”
青衣王者冲冲大怒。
“我护着他怎么了?”
禅衣王母却不依不饶,“似你这般打坏了可怎么办,他才出生三个月就被你打成了一块石头,若再打石化水,水化气,可能永远消迹于凡间,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唉——”
青衣王者长叹一声,“废物一个,要来何用,早入轮回,省得人前丢人显眼也好。”
“他哪里给你丢人,我却以为他是我骄傲,遍观人神鬼三界哪一个孩子都不及他聪明灵俐活泼可爱最是世间难寻天上不见。”
禅衣王母说着把苏玉揽在怀里,轻抚着他身上伤口,爱怜之情溢于言表。
“反正他什么都是好,我看他脑后有反骨,总有一天闯下塌天祸来,可怎么好?”
青衣王者越看苏玉越来气。
“他这么善良单纯可爱怎么会有反骨,都是你胡想瞎猜,有这个功夫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自己事情做好,莫要再对他成长横加干涉!”
“好,我不干涉,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当面对他讲。”
青衣王者忽然语气缓和起来,身子趋至苏玉面前。
“你尽管讲来就是。”
禅衣王母把苏玉更紧地抱在怀里。
“我要对他一个人讲。”
“这——”
“我们都是男人,男人讲话有男人讲话方式,男人讲话会讲男人事情,你还是莫要听为妙。”
青衣王者这个理由似乎正当合理,禅衣王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希望苏玉成长为真正男人,躺在她怀里含在她口中成为真正男人机会似乎不大。
这样想着,就轻轻松开手。
“你会走吗?”
青衣王者忽然对苏玉道,语气里全没有了刚才温柔。
“当然!”
苏玉挣扎着站起,虽然差点跌倒,终于一步三摇地走了起来。
“你这是赶鸭子呢还是扑蝴蝶?哪里像个真正男人?”
青衣王者忽然怒喝一声,“给我站直了!”
苏玉身子猛地一哆嗦,似乎天空里响过一道霹雳,身子笔挺若峰。
“嘭!”
青衣王者一伸手凭空抓过一根藤蔓化作一根权杖向着苏玉平拍下来,苏玉身体向前一扑打了个趔趄,又站直了。
“嘭!”
又一权杖打来,苏玉身子前倾终于扑倒在地。
“你干什么?”
禅衣王母大惊,“你要打死他吗?”
“不打不成器,是男儿不经摔打怎么成人?”
青衣王者说着又一权杖打来。
“住手!”
禅衣王母玉手一伸,一朵曼陀罗花就拿在手中轻捻一下花中就荡出一道金光把权杖硬生生格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