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君郑老板,”令狐铭露齿一笑,眉宇间淡定从容,“她是来找我的,中间有点误会,请见谅。”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令狐铭,他故意把“她是来找我的”这几个字用缓慢,强调的语气吐出来,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成我是他的什么人好不好!……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像只锅贴一样贴在令狐铭的后背上,出于大家都不熟的缘故,我赶紧跟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什么误会不误会!她惹得老子不高兴,不能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吧?”刀疤脸寒光烁烁地逼视着我,一点也不让步。
“那您想怎样?”令狐铭语气转为平淡,“既然她惹您不高兴,倒不如您给我一个建议,您说怎么罚我就怎么罚。”
什么?我没听错吧!虽然大家不熟,可好歹面上也认识不是吗?这不仁不义的家伙我心里把他痛骂了一万遍!
想要逃跑,可是门口早已被堵得密密麻麻……
“罚她初夜,”混账刀疤脸老奸地笑了起来,“铭老总,咱们的交情不浅,这回请您一定割爱。这位白小姐,只借我一个晚上就行,明天她还是你的人。”
我心里一紧,像鼻梁上架了把菜刀似的,赶紧去看令狐铭怎么说。
只听他调笑了一声,俯身贴近刀疤脸的耳侧:“谢老板,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你可想好了,你真的想要她的初夜吗?”
“君无戏言!”伴随着他“戏”字的脱口而出,一串唾沫星子也优美地飞了出来,并在空气中做着抛物线运动。
“郑老板,绝不是我有意跟您过不去,早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女人,你愿意把她领走,我可以倒贴几个给你。”令狐铭的头朝我偏了偏,大概是做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的拳头暗地里收了又放……现在只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你是什么意思?”刀疤脸满脑子糊涂。
“她,我已经玩儿腻了,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连您都敢骗。”
好吧,我承认他的胡说八道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自己又不得罪人净知道诋毁我……
“什么?!”那刀疤脸本来心里美滋滋的,听令狐铭那样一说只好干咳一声,没趣道:“妈的,敢骗我!这个贱人你自个儿弄回去好好管教,也太娇纵跋扈了!把你们上次那个妞给我喊过来……”
一杯酒温柔的下肚,令狐铭优雅地转身,然后拉长脸凶狠狠地把我给拽出来了,就好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的脚在地上磕磕碰碰地跟了他一小段路,忽然他耳朵一动,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可是我看了看四周,除了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跟着以外,也没发现什么人啊。
令狐铭往右手边的玻璃门飞快地指了一指,示意我进去躲一躲。
莫名其妙地就听了他的话……
这是一间还没有被使用的包厢,里面黑觑觑的,隐约看得见几组沙发。
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下一秒仿佛就是开这个门的动作了。
我赶紧躲在了高高的沙发背面,身后是厚厚的窗帘。
令狐铭轻柔的声音从窗外钻了进来:“我们去会议室做吧。”
女声滴滴地道:“不,我走累了,我们就这儿吧。”
当耳朵听到这样的对话我简直要疯掉了!那个女的,不会是他女朋友吧?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做……做……
这时房间的灯呯的一声被人点亮,我吓得摒息凝神。
女的一进来就靠上了沙发,语中透露着奇怪:“你怎么不做?”
令狐铭不经意道:“天天做得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