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军营大帐内,刚刚的大获全胜并没有使这次的军事会议有任何喜色,相反,在场的所有军官都感觉到了异常的压抑。
“七营伤亡一百二十六人,三营伤亡一百四十五人,四营伤亡三百四十七人。”压抑的气氛下,军务官逐一汇报着统计出来的伤亡结果。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听到这样的伤亡,王远对着面前的桌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怒不可遏的冲着唐钰说道。
“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原木桌子上立即出现了数道裂纹,尤其是在王远落拳的地方,直接出现了一个圆洞,丝丝的木屑从圆洞上不断飘落而下。
其实,并不怪王远如此气愤,这可是三百四十五条活生生的生命,相当于一个营三分之一的兵力。打仗就会有伤亡,可第四营的伤亡却比三营和七营加起来还多,这就是一个指挥官的失职。
不同于萧静茹和唐钰,王远的出身是平民,他是从一个最普通的士兵做起才有了今天的职位。
在这一点上,哪怕是萧静茹也不能和他相提而论,萧静茹虽然也是靠军功获升,可她却是大将军之女,仅凭这一点绝没有人敢贪掉她的军功,可王远却不同,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仅仅是一个营长。
正因为如此,王远也更清楚这些基层的士兵心中所想,他们都有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愿望回家。可因为一个人的失职,却使更多的人失去了孩子、丈夫或是父亲,这是王远不能容忍的。
“那又如何,我们第四营同样也是杀敌最多的。”对于王远的指责,唐钰不置可否的回答道:“而且,要不是你将我阻拦下来,我们第四营的战果必然更丰。”
此刻,唐钰的右脸还是高高肿起的,已经没有以前的仪态从容,对于这一拳之仇,他的脸上也表现出了深深的怨毒之色。
“如何罔顾士兵性命,该当何罪。”见到唐钰仍旧没有悔意,气愤之余的王远一把抓住了唐钰的衣襟,逼问道。
“我们职位一样,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倒是你越权指挥,我还要到军部告你一状呢”唐钰一脸桀骜之色的说道:“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兵部尚书唐英明,到时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再说一遍,你老子叫什么”听到唐钰报出自己父亲的名字,不知为何,王远脸上的怒气居然消散了一半,惊诧的问道。
“我父亲就是唐英明”见到王远这样的反应,唐钰的第一感觉就是王远害怕了,毕竟这可是他以前百试不爽的招,所以他又再次大声的说了一遍。
“好,好,果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一次,王远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令人不知所云的笑意,随后他话语中也带着一份凉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