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回到郦家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钱碧瑶看似发狠的挣脱了阳拂柳,实际上阳拂柳也在等这一刻,趁着钱碧瑶挣脱她的功夫,就想要狠狠摔倒,到时候她就装的伤的很重爬不起来,那自然是要先顾及她了,趁此机会也能让钱碧瑶赶紧脱身。
所以,阳拂柳几乎是牙一咬眼睛一闭,狠狠地朝一侧甬道摔去。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她手腕,扭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朝相反的方向扯去,手腕传来的剧痛让阳拂柳险些痛的晕过去,等她站定了之后,手腕仍是火辣辣的疼着。
而她身侧的长亭则是惬意自在的拍拍双手,还拿出一条丝帕擦拭着刚才拉扯阳拂柳手腕的那只手。
“我说阳拂柳,你刚才那是作何呢?大夫人推开你的力道也不大呀!还好有我及时拉住了你,不然你可就摔个狗啃屎了。”
长亭笑着看向她,在阳拂柳疼的面容都扭曲的情况下,长亭脸上笑意加深,“不用谢我了,举手之劳而已。毕竟,我也不想你摔坏了再赖我郦家的人!怎么说,大夫人也是郦家的媳妇不是吗?只要是我郦家人,就不能轻易被外人欺负和冤枉了。”
长亭此话一出,啪啪打脸阳拂柳。
这旁边还站着郦宗南和姑奶奶呢,他们自是知道阳拂柳跟钱碧瑶的关系有多么好,冤枉她是不可能了,不过阳拂柳若是借着自己受伤来混淆视听给钱碧瑶解围,那倒是极有可能的。
阳拂柳没想到,长亭三言两语的就将她的心思猜透了,还借着她和钱碧瑶的关系,让郦宗南和姑奶奶也怀疑上她了。
难道郦宗南和姑奶奶也相信了郦梦珠说的那些话吗?
阳拂柳心下狠狠地咯噔一下,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早走一点!
今晚的郦长亭,简直是太可怕了!这是要将她和钱碧瑶推上绝路吗?
钱碧瑶推开阳拂柳之后,却是继续装疯卖傻,脚步飞快的冲出了宫门,看似疯疯癫癫一样的朝外面跑去。
更是看都没看地上的郦梦珠一眼!
直到被郦震西追上拦下,钱碧瑶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着,“老爷!我们回家去吧!我们去看泰北去!泰北病了!需要我的照顾!老爷……呜呜呜,你是不是忘了,泰北就是被阳拂柳这小贱人给害的,还有我们的梦珠,那么听话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说我这个娘亲不是呢?
那都是假的!是假的!是郦长亭装神弄鬼来陷害我的!”
“碧瑶,我知道,我自是相信你,而不会去相信那个孽畜的!现在我们就去京都府尹那里,让他主持公道!”郦震西愤愤然出声。
他是故意将事情闹大了,让郦长亭也回不了头。
反之已经是这样了,闹的越大,那孽畜也不得安宁。凭什么他都得不到凌家医堡的密令令牌,反倒是郦长亭得到了!他就是要搞臭她的名声!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和手段!
一听郦震西如此说,钱碧瑶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砰的一下,脑袋撞在了郦震西鼻子上,疼的郦震西低吼一声捂住了鼻子,再次拿开手,鼻血直流。
“嘶!你……你真疯了吗?老子的鼻子!!”郦震西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死死抓着钱碧瑶胳膊,生怕她真的发起疯来会一头扎进护城河里。
其他人也都追了上来。
阳拂柳刚想开口,可身侧就是姑奶奶和阳夕山冰冷警告的眼神,她不由瑟缩了下身子,委屈的站在那里,不敢吭声。眼角的余光却是恶狠狠地看向长亭,却在接触到长亭凌厉寒冽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匆匆忙忙移开视线。
即便如此,郦长亭刚刚那一眼的威力还在,让她周身发寒。
从什么开始,她连正视郦长亭眼神的能力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被钱碧瑶撞破了鼻子的郦震西,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丝丝拽着钱碧瑶胳膊,将她手腕都攥的青紫一片。
“碧瑶!你干什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你要是不听的话,你就自己跟京都府尹解释!我可不管你了!”
郦震西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虽然现在是晚上了,可还有那么多人盯着呢,让那些人看到他连自己的夫人都说不听,他哪里还有男人的尊严?
可钱碧瑶却是铁了心的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连御医都说了梦珠是真的,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切来的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必须回到在她看来是安全的地方才可以!这个皇宫,根本就是给郦长亭准备的名利场,一切的光华耀目都是属于郦长亭的!她连陪衬都不算!不仅如此,还要被郦长亭如此算计!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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