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此刻的态度,验证了拜参心中的担忧。
可他已经没有阻止的机会,因为长亭已经看向肖寒。
“夫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送我的龙映软猬甲,除了有抵挡刀枪剑戟的作用以外,是否还有其他寓意?”
“堂主夫人,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龙映软猬甲!”
拜参急忙接上长亭的话。
可长亭却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我跟夫君说话呢,酋长着什么急?”
“龙映软猬甲是石风堂堂主身份的象征,谁若拥有,就能代表堂主行驶石风堂一切主宰权利!”肖寒冷声开口,看向拜参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嘲讽。
拜参现在才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这岂不是说,假若,三天前的比赛我输了的话,那以后雅榛和部落联盟就能主宰我们这个石风堂了!那以后你这个堂主岂不是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了?”长亭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看向雅榛。
这居高临下寒冽透骨的一眼,看的雅榛周身一颤,只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渺小,如此无能,连地上走过的一只蚂蚁都不如。
“你若丢了龙映软猬甲,自此,便不再是我的夫人,而整个石风堂也就不再是以前的石风堂了。这后果,难以想象。”
肖寒此刻故意将话说的很重,虽然心里清楚,无论到任何时候,谁都不能分开他和长亭,可既然要对付拜参,就要如此说。
“夫君,如此一来,雅榛三天前跟我打赌那一场,表面看是她争风吃醋,这背地后岂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石风堂是夫君的一番心血,如果石风堂买了,我和夫君……”
长亭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身子重重后退一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好你个雅榛!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算计于我!亏我刚才见你哭的如此可怜,如此卑微,还以为你是真心悔过了呢!原来你是如此算计我呢!幸亏我赢了,如果我输了,我现在如何跟夫君交代?连石风堂都没了,我和夫君该何处何从?!你这个蛇蝎毒妇!!”
长亭一跺脚,旋即,俯身掀翻了面前矮桌。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足一切。
轰然一声,矮桌重重的摔在雅榛面前,桌子上的水果点心散落一地。
长亭此刻可不怕跟拜参翻脸,这要传了出去,道理也都在她这一边。拜参父子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长亭这么一闹,拜参也不知如何接下去,只能眼巴巴的瞅着。
拜孔还惦记着自己的玉玲珑,可父亲不吭声,他若开口说错了什么,岂不是跟雅榛一样蠢钝。
“堂主夫人,实在是……误会,误会啊。雅榛这孩子哪里有这么多的心计呢,若是有的话,之前也不会提出要跟夫人打赌了。她不过是女孩子争强好胜一点罢了。”
拜参深呼吸一口,陪着笑脸说道。
而雅榛这会也瑟缩到了拜参身后,不顾自己额头还在流血,颤抖着看向长亭。
“酋长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才是那个心机深沉肆意算计的人吗?难道不是雅榛逼着我比赛的吗?怎么绕了一大圈,酋长还是要将不是都推在我身上!”
长亭急了,看似之前才将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
“来人!送客!”
蓦然,肖寒沉冷的声音无情响起。
这一声送客,听的拜参心弦一颤。
肖寒能如此说,便是生气至极。
这个雅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可倒好,又被抓住话柄了。
“堂主,夫人。我们有话慢慢说,刚才的确是雅榛的不是,不管雅榛说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生气。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训她!”
拜参说着,对雅榛使了个眼色。
雅榛这会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当下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拜参这一招倒是聪明。赶走了雅榛,杜绝她继续说错话,他和拜孔联合起来也更加方便。
“夫君,没想到你送我的龙映软猬甲会惹来如此祸端……早知……”长亭一边说着一边叹息。
“早知什么?你还能拒绝我?我是认定你了,你就是石风堂唯一的女主人!是我唯一的夫人!此生此世,我有你一人足矣!不管其他人开出怎样的条件,哪怕是威胁,都不能改变我的想法。即便你真的输了,没有龙映软猬甲又如何?我一句话,石风堂上下,还是我说了算!”
肖寒起身,轻轻拉着长亭的手坐了下来。
已经有侍卫上前将矮桌摆好,清理了地上的狼藉。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切恢复平静如昔。就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肖寒的态度和话语,也是在警告拜参和拜孔,不许再提及三天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