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任务完美完成！”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随后登上了在路边等候已久的轿车。
在前往水木大学的轿车上，老朋友出声问道：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瞒着他，不给他提供必要的信息，这对他这样一个神祇专业的学生来说，可是十分危险的。”
“唉，我也不想啊！”
刘定恒叹息一声，他似乎也是有着诸多苦衷。
“按照课本教学，在初期的确能让他们飞速提升。
但这两年来，弊端也不断浮现，我们费尽心思培养出的神祇，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弱，表现出的创造力，也远不如之前的那些。
精兵勇将固然不错，但我们需要的，还是那种可以做出划时代改变的人才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先驱者培养计划，是我们一致通过的决议，就算出了问题，责任也是我们大家一起背。
我指的是你故意瞒着他这点，这说到底侵犯了他作为一名神祇专业学员的权益。
要是捅到上面去，你可是没有理的一方，到时候停职问责，你可是说理都没地方可去。”
“既然选择尝试，那自然就要做到尽可能周全，如果把原委告诉他，让他在免责书上签字，这反倒会让他束手束脚，不敢放开了去尝试。”
刘定恒拍了拍脑门，他嘿嘿笑着说：“况且，我这次可是找了个绝佳的理由，就算他最后知道了实情，也不会怪罪我的。”
“哦？什么理由？”
“我说我忘记了，下次见面再给他。”
老朋友一阵无语。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刘定恒洋洋自得地说：“你别说，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当时我还故意把一件重要的事给遗漏了，来表现我这个记性不好的特点。”
“你可真是、真是……童心未泯啊！”
老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木已成舟，事情的利弊，你考虑清楚就好，反正最后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你这个主导者。”
“不过，还有件事，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吧！”
老朋友继续问道，他的神色里好奇与认真各半。
“那小子，秦真，在我们的候选人名单里，他的简历也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还有很多吧！
可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他，还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专门留在清洋市。
你可知道，这段时间因为你不在，京城里险些闹出了大乱子。”
听他这样问，刘定恒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伸出两根手指。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时机，这周是这批神祇专业学员首次上机实验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点上，秦真的情况是最特殊的，同时，他也是最需要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的人。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哪怕我们做出什么对他不太好的事，比如隐瞒先驱者培养计划。
他也不会因此心生怨恨，因为他别无选择，哪怕告诉他这一切，哪怕他清楚前方通往地狱，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路。”
“至于第二点，”刘定恒停顿了一下，他感慨着说道：“我来到这京城，也有十多年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