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丽娜咬着他的耳朵说道:“没出息,姐回来了就会开着院儿灯,看见灯亮着就是我在呐,你就来。
我要是白天回来,就去学校门口等你。“
王笑天想到一会儿就要和包丽娜分开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将她拉进了XXXXXX(此处省略)
王笑天听到有紧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知道是张军带着人来了,他紧紧拥抱了一下丽娜姐姐,对她说道:“姐,我先撤了,我等你给我家门钥匙。”
包丽娜毕竟是成年人了,她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分心太多。
她拍了拍王笑天的脸,胡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我今天晚上大概就回来了,你要是能出来就过来。”
这会儿已接近凌晨两点,所以包丽娜说的是今天晚上。
王笑天放开她,转身往路边走去。
一出大巷口,看见从东面的马路边快步走过来七八个人,走在前面的是张军和赵新生。
王笑天迎上了他们,对张军说道:“爸,丽娜姐在里边的巷子口守着呐,你们快过去,我和我的兄弟就撤了。”
张军对王笑天说道:“那好,你就和朋友早点回,早上要是起不来就在家睡觉,学校那边你不用操心。”
王笑天点点头,他叫上赵新生,两个人相跟着往回走了。
回了姥姥家已经是两点五十,姥姥给他留着门,王笑天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把门关上从里插好,摸着黑上了炕。
姥姥把他的被褥都给他铺开放好了,王笑天脱了衣服钻进被里,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他今天可是真的有点累着了。
天空湛蓝湛蓝的,原野上遍开着不知名的鲜花,风儿轻轻吹过,花海泛起微波,包丽娜迈着轻盈的步子,穿着崭新挺括的警服,从花海中向他走来,对他挥动着手里的大盖帽,脸上笑靥如花般绽放神采。
王笑天看见她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串亮晶晶的钥匙。
啊,丽娜姐是给我送钥匙来了,王笑天激动兴奋地冲着包丽娜跑了过去,挥舞着手臂呼喊道:“丽娜姐、丽娜姐”
有人在用力推着他,声音急促焦灼:“红红、红红。”
王笑天睁开眼来,屋里的灯泡明晃晃的,亮的他有点睁不开眼。
定眼看了一下是张军站在炕前,旁边还有两个穿便装的男子。
见他醒了,张军语气焦急的对王笑天说道:“快穿衣服跟我走,快点儿!“
王笑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三下两下把衣服穿好下了地,张军对从炕上坐起来孔庆祺和谈爱竹说道:“爸、妈,红红帮我们抓的人还有点事儿需要办,现在他得跟我们去一下。”
说着示意王笑天跟他走,当先出了门。
王笑天紧跟着张军还有另外两个男子出去了,里屋的门开了半扇,张彩琴和丁文婷探出脑袋来往外屋看,姥姥对着她俩挥手:“快进去睡觉,这才刚刚四点,还早呐。”
王笑天跟着张军等人出了二十八号院儿,路边停着一辆吉普车,一个和张军同来的男子坐进了驾驶室,张军示意另外一名男子上副驾驶,他打开后车门让王笑天先上,等王笑天坐进去,张军也跟着他坐进了后座,对开车的男子说道:“快点。”
吉普车迅速发动起来,快速开了出去。
王笑天看着面色有些严峻的张军,没有开口发问,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不敢去和张军证实。
从汽车所去的方向,王笑天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是去鹿城市第二医院的路,二医院是鹿城市做好的医院。
张军犹豫了半晌,觉得还是和王笑天说一下情况,不然怕一会儿事情真是向那方面发展,王笑天会接受不了。
他抓住了王笑天的一条胳膊,斟酌着字句说道:“估计你也猜到了一些,刚才抓人的时候,包丽娜出事了。”
王笑天眼睛盯着前挡风玻璃,身体挺得笔直,嗓音沙哑地问道:“怎么出的事?”
张军语气凝重地说道:“二蛋确实躲在那个院子里,可是这个兔崽子太滑头了,他没有在正房里面,而是藏身在南房里。
我们翻墙进去的院子,包丽娜也跟着进来了。
大家都觉得不能让女同志冲到前面,让她留在后面,我和另外一个侦查员踹开门打着手电冲进了屋里,每个窗口还留了两个侦查员把守,包丽娜拖在最后面。
没有想到二蛋是躲藏在南房里,包丽娜身后就是南房的房门。
二蛋这个兔崽子从南房里冲了出来,一刀就插在没有一点防备的包丽娜后背上,要从西面跳墙往出跑。
包丽娜在严重受伤的情况下,倒在地上死死抓住二蛋的一只脚腕子不放,其他的侦查员一拥而上,把二蛋活捉了。
但是包丽娜的伤势非常严重,昏迷了过去。
我们立刻把她送到了二医院急诊进行抢救,抢救室我们进不去,大夫说她的伤势非常严重,刀伤深达肺部,让我们要有思想准备。
在抢救室外面等待时,里面出来个护士,问我们有没有一个叫笑天的,包丽娜断续的在喊这个名字。
我立马想到他这是在叫你,就赶紧回来接你了。“
王笑天咬着嘴唇不说话,他在深深地自责。
为什么自己要先走呢,包丽娜立不立功有什么关系,自己那会儿不是都想到了吗,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怎么能使她最安全,自己跟在她身边她才是安全的。
自己有程序在身,对危险的预判和应对,远远高于常人,如果当时自己在场,一定会事先感应到二蛋躲在南房,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呀。
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下,王笑天缓过神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二医院他太熟了,从小到大住院就住了四五次,王笑天撒开腿就往急诊室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