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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张语眼眸里凌乱,紧攀了朱祐樘后脊,感觉他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阵阵颤栗令她燥热万分。
修长手指盘旋于张语脸侧胸前。
“叫出来。”朱祐樘眸色暗沉,唇抿成一线低头凝视。
张语生受不住强烈的撞击,改掳住他的脖子攀援。朱祐樘微微勾起嘴角,突地聚力冲进,最终令张语压抑呻吟一声:“祐樘……”
……
朱祐樘放开她,翻身平躺。
张语听他喘息声渐渐平稳下来,忍不住低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睡吧。”
过了几日,皇帝召了几个道士进宫。在宫里设法坛斋醮求子。张语有些费解,前段日子不是还挺理智的,怎么突然这么大张旗鼓起来。
这日,在太皇太后那里见到了新婚的兴献王夫妇。半年前向她讨教漫画画法的男孩倒真有了几分男子汉的味道。往常过年,张语玩笑般的给小五量身高,自然不能落下老四。现在坤宁宫的柱子上,还留有当时的印记。那个羞涩的男孩如今也为人之夫了。
张语甩开众人,信步在宫里行走着。她算是明白朱祐樘那晚发的什么疯了。
周丹芙还留在清宁宫中,张语低咒一句:“看走眼了,原来不会叫的狗咬人才厉害。”
文华殿内,陆随玉恭谨的站在皇帝身旁。
“皇上,就收个人,也不用给什么名号。如果生了孩子,就抱给皇后养,是一样的。再说,人也是现成的,顺水推舟,对太皇太后那边也交代的过去了。”
“你当朕没想过”顿了一下,“皇后,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啊?”陆随玉不解道,“皇上这么喜欢她,又不是要纳妃,只是收个房……而且对她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她为什么不同意?”
“如果她要地只是身份地位。那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可问题是,她根本不管那些……”
陆随玉的嘴巴张成“O”形,有点不敢置信。皇后他接触过几次,挺有意思的。他不奇怪自家主子会钟情于她,只是连后位也不在意,这也未免太超然了吧。
皇帝连收个人都不肯,那就更不会如老太太的意,纳周丹芙了。纳了周丹芙,可就是违背太祖爷后妃不得出自贵家的遗训了。这个罪名,皇帝肯定是不会背的。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说实在话,他并不看好斋醮求子。
“再等等。”皇帝手握住窗棂,“现在可不是先帝年间了。实在不行,再想法子不迟。”
陆随玉默然,他十岁进宫做东宫伴读,自然知晓皇帝当年是如何韬光养晦,隐忍不发。成化年间,险些易储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陆随玉有点同情起兴献王朱祐杬,一而再的被人推出来。幸好他遇上的是当今这一位,否则换了哪个皇帝能容他。
“皇后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如何做对自己最好。要不要告诉她?”也许她想通了,放一回行,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皇帝看他一眼,“你也太小看朕的皇后了,她即使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会儿也是心知肚明了。每个人都有底限,她的底限嘛,就是不让朕上别人的床。”
陆随玉这会已经无语了。
眼看要中午了,皇帝便说:“随玉留下一块用膳吧,说起来,你也很久不曾同朕一处吃过饭了。”
陆随玉摆手:“皇上,您饶了微臣。那药膳哪能随便吃。”
皇帝嘴角抿了抿,“你知道什么。朕的膳食,是皇后同着江医正仔细根据着季节天气,和朕的身体状况配的,每一道菜都有食疗上的讲究。御厨精心烹调出,口味不逊于任何御膳。”为此,阿语还精心跟着江里学医,他看在眼里,也是记在了心里。
陆随玉心道:那是根据您的身体状况配的,别人哪能随便吃。
太皇太后看着蹲坐在身边,比手画脚给自己讲笑话的张语,这个孙媳妇除了没有生养,倒也真挑不出别的什么毛病。只是这已经过了三个年头,她不说话,群臣也要说的。
弘治三年四月,皇帝有意令工部为已婚的兴献王择址兴建府邸。有大臣奏请应让兴献王直接就国。皇帝便问太皇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说:“依祖宗规矩办吧。”两个小王爷本来是皇帝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愿留在宫中,如今既已成婚,自当就国。太皇太后也没什么好说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