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要老死在这里的,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朱祐樘看到桌上还有一张纸,写满了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阿拉伯数字),“这什么?你总不会在画符吧?”
糟,怎么忘了收起来。
“我没在画符。”在算安全期,排卵期。撅了撅嘴,要怎么说呢?
“好了,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张语看着屋檐下一串鸟笼,余嘉执行朱祐樘的话向来是不打折扣的。
“来人,把这些都放到本宫看不到的地方。”笨蛋祐樘,不知道准备怀孕时忌养鸟么。
“要放生么?”锦瑟问。
“笼子里养着的鸟,放飞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养着吧。”
锦瑟觉得皇后最近有点不大一样,平常沐浴总要呆半天才肯磨蹭着出来,现在不用催促就洗好了。每日还坚持去御花园走上两刻钟…连皇帝被拉出来走动的时间也多了许多。她当然不明白这些都是张语拟定的孕前健康生活。
弘治四年九月二十四日,按二百八十天算该是十二月中旬。别人都是按受孕日期计算预产期,按生育日期反推受孕日期恐怕也是独一份的了。
十二月底,张语的大姨妈又如约而至了。她沮丧的想,难道是早产儿?
“你这些天怎么了?”这些天,张语根本就是到了紧迫盯人的程度。他忙着办完事情好封印,她却是除了上朝都跟着他,简直如影随形。他当然不介意,但用张语的话说“反常即妖”,没出什么事吧?她怎么这么没安全感。
屋里地龙烧得很旺,张语趴坐在塌上。双手抱着一个明黄软垫,狠狠掐着。自己这个样子盯着,他总不能就在这两天出轨了吧?
“是不是很无聊?封印后我就没什么事,到时候……”看到她手里的抱枕,吃了一惊:“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语丢开抱枕,扑到他怀里,“祐樘,我小日子又来了。”
他自然是知道的,却也只能一下下拍抚着她的背。
“别着急。”这两年,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张语被折腾得够呛,他也不好受。
“会有办法的。”
过完年,直到元宵都没什么事,算是一年里难得的休息。今年免了元宵灯宴,比往年稍显冷清。
“娘娘,你别闷闷不乐了。你不开心,皇上也不开心,宫里上上下下都开心不起来。”锦瑟劝她,这段时间,张语的心情一直很低迷。皇帝搜罗了不少稀奇玩意,也逗不笑她,也有点受不了,今天呆在前殿没有过来。
张语知道最近自己是古怪了一点,难讨好了一点。他的耐性也用尽了么?
“娘娘,今年是闰正月,很难得的。我扶你出去走动走动。你不是最喜欢看雪么?”
张语手一松,“你刚说什么?闰正月是不是?”
锦瑟吓了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又回到张语身体里来了。她还来不及惊讶,张语已经起身,往前面跑去。
朱祐樘看着顶着雪花跑进来的张语,她蹬掉鞋上炕抱着他,气喘嘘嘘的。
“哈欠!”刚在雪地里跑过来,鼻腔接触东岸屋里暖暖的空气,忍不住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朱祐樘一手搂住她,一手忙帮她拍着头上的雪花。又拿过一边的大氅把人裹住。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得意:近来日日哄着她,却不见她领情。不是不呕的。看,还是要冷一冷的不是。
张语从大氅里挣出来,拿手顺着他的颈窝往下摸。顿时就是一团冷气从脊柱升起。
按住她的手:“别闹。”怎么一下子这么疯。
张语跪在他面前,“封印了,下雪了,你没事对不对?”
他的眼神在她发亮的脸庞上移动,“对。”
“我们来生孩子吧。”
啥?
张语用力推到他,跨坐到腰上。胡乱伸手解着他的扣子。
余嘉在外头听到炕桌被踢翻倒地的声音,“皇上?”刚还在庆幸雨过天晴了,这又怎么了?
“没事,守在外头。谁也不准放进来。”
朱祐樘翻身抢过主动权,既然他的小皇后有这个兴致,为人夫君的,自当奉陪。
牢牢扳过张语,寻着她的嘴,低笑着就咬了一口。然后移向耳根,把她小小的耳垂含在嘴里反复吮着。
张语觉着被他吮得发疼,他的手已经灵活的解开她的衣襟,把她剥离了出来,手也沿着脊背,一路向下抚动。
嘴上的功夫也没落下,柔柔的亲着。张语索性反亲回去,将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搅动。
感觉到他胸腔震动,“我今天一天都是你的,不急。”
他挺身进来时,张语的手便没控制住力道,指甲用劲一掐,他闷哼了声,凑在耳边低喘道:“又该修指甲了。”
……
扯过毯子覆盖住她**的身子,还是不要追问今天怎么回事好了。否则,依阿语爱面子的心性,这种好事怕就没了。
(一个BUG:写完了回去看才发先偶先前看错了,1488年才是润正月,1491年没有。童鞋们,偶不改了好不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