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把头埋在母亲颈窝。
“妈妈,故事里的后娘都很坏,照儿不要。”
入夜,朱祐樘蹑手蹑足的走进来,掀开床帐,张语抱着儿子睡得很熟,被子被踢到一边,小猪的一只脚放到母亲肚子上。朱祐樘把他的脚轻轻拿下来,又拉过被子给两母子盖好。
小猪揉揉眼眶,看到父亲正要叫,看父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猪往床里侧挪了挪,给父亲让了一点位置出来。
朱祐樘苦笑一下,阿语的气还没消呢。
“乖,你睡吧。”退了出去。
张语看着端茶上来的兜兜,“兜兜,我这几天都睡得很好,几乎一夜无梦到天明。里面放了什么?”
“安神的药,皇上让穆太医给娘娘开的。娘娘头几晚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多事。”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大家都不敢在张语面前提起皇帝。现在见她主动提到,就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皇上好像也睡不好,奴婢看他憔悴了好多。白天还要接见那么多大臣,有时还要去河堤上”
“还有几天回去?”
“听余公公说再过个三五天就要折返京城了。”
张语出到甲板上透气,这甲板也做得跟个小型的园林似的。
“太子呢?”
“皇上在考较太子的功课,奴婢去打听一下?”
“不必了。”张语坐到秋千上,“兜兜,你推我。力气用大一点。”
“娘娘你可抓稳了。”兜兜开始推,只是力气有点小。
张语闭上眼睛,抓紧绳子,“再大力一点。”
背后换了一只手推她,知道是谁,她也不管。只一味的说:“再高点。”
那人推了一会儿,停下手来,秋千也渐渐停下。“好了,阿语,下来吧。”转到她面前来,才看见她在流泪。蹲到她面前,揩她的泪。
“不要这样无声无息的哭,我宁可你跟我闹。”
“没有那个激情。我小时候有不开心的事就喜欢荡秋千,然后迎着风哭出来,很大声的哭。”张语睁开眼看他,“可是现在我不能尽情的哭出来,我甚至不能直接了当的跟你说‘朱祐樘,我不要你了’。”
蹲在面前的身子震了一下,刚要开口。张语的指点在他唇上,“你先听我说,就算我再有不甘,再有怨恨,一切抗争和怨怼都是徒劳的。因为,我一开始就错了,中国从来就不是‘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所以,即使号称最专情的,恪守一夫一妻的你,也是一样的,跟别的皇帝,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我的坚持,在现实面前,成了一个笑话。你是一定不肯放我走的了,”张语话没说完,被朱祐樘大力拉站起来,“休想!我只要活着就绝不会放开你,我死了你也要陪我进皇陵。”
张语被拉得扑到他胸前,只好抓住他的衣服站稳,火大的说:“你听我说完!”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只要阿语在我身边陪着我。”朱祐樘喘着气,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忧惧。低头强硬的吻住张语的嘴,辗转吸吮,却撬不开她的牙关。
张语牙关咬紧,无奈二人夫妻多年,任何的小习惯都已彼此熟知。被朱祐樘在腋下一点,麻痒之下牙关失守,被他硬闯了进来。蛮横的与她的舌纠缠,不肯稍离。耳边尽是他逐渐紊乱粗重的呼吸声,张语气恼的抬脚踩他,他仍不松手,任由她胡乱的踩上他的脚背。张语心一横,不管不顾的咬下去,他这才退了出去。
抬手用手背抹去唇上沾的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的。
“你再堵住不让我说,更损的阴招我都有。”
朱祐樘颓然跨下双肩。
“以后,我会尽职的做好你的皇后。当然,你想换人我也没意见。不过,到时候一定要放我走,我儿子也要带走。”
“你是我的皇后,照儿是太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那就这样吧。你需要我出场的时候,提前招呼一声就是。”张语转身欲走,却迈不开步子,被他死死抓住手臂。
“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我早就说过,闻君有他心,相思与君绝。”
“我心里只有你的。”朱祐樘的手死死抓住她,五根手指像是烙在上面一样。
“我不敢信你了,还天上人间都不会负了我,言犹在耳啊。结果呢,骗了我七八年了都,也许还不止。”
“阿语,你信我,我心里从头到尾,真的只有你一个。”
张语怒极,“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往别的女人床上爬。和她们滚床单滚得很爽嘛!”
“不会了,不会再有其他人,我只要阿语。只要那个肯为我洗手作羹汤的阿语。”
“哈,你未免太贪心了。皇上请放手,臣妾的手恐怕让你捏紫了。”
朱祐樘松开手,拉起她的衣袖,果然臂上有几道痕迹。
“痛不痛?走,回去我给你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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