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路
安杰小心的掀开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发现被子里蜷缩着一只淡黄色的“青蛙”。
“青蛙”闭着眼眼睛团在被子里。好似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不想离开一般。也许是感觉到了安杰的目光。“青蛙”睁开了眼睛。一双红色的圆鼓鼓的蛙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安杰。
“这是什么。”安杰顾不上家中的寒冷。猛地把被子全都掀开來。
那只淡黄色的“青蛙”鼓了鼓两颊。嘴巴一张一合居然开口吐出了人言:“我是什么。你的语气放尊重些。”
安杰呆愣愣的伸出手。戳了戳自己还有些青肿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疼。看來不是在做梦。”
红眼睛的“青蛙”好像十分不满意安杰的表情。继续开口说道:“你难不成是看我來了。觉得心中欢喜的紧。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讲了。”
安杰伸出一只手把“青蛙”提了起來:“你到底是什么啊。我弟弟买回來的整蛊玩具么。”却意外的发现手中倒提着的“青蛙”只有三条腿。 那“青蛙”被安杰倒提在手中也并不挣动。只是语气有些阴冷:“就沒见过像你这种不知道规矩的人类。我是什么。瞪大你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运财金蟾。”
“金蟾。”安杰轻手轻脚的放下了手中的金蟾。皱着眉想了半天。难怪看这东西有些眼熟。那些卖东西的小店里。可不是都在门口放这么一个三条腿的蟾蜍么。
金蟾趴在安杰的床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宽大的嘴巴:“识相就好。”
安杰仔细的瞧着它。过了片刻才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床啊。 我还想继续躺一会呢……”
金蟾鼓了鼓肚皮:“小丫头。你真的要让我走。看來你还不知道我的能耐啊。”说着金蟾张开嘴巴。从嘴巴里吐出了一团金色的东西。
那东西骨碌碌的滚到了安杰的床上。在褪色的床单留下一条神色的口水印记。
安杰看着被金蟾弄得脏兮兮的床单。抬手就把金蟾甩到了床下:“你吐的什么东西。。。”
金蟾被摔的呱唧一声。半晌才有气无力的爬上了安杰的床:“你眼睛瞎了么。这是金子。。金子。。活该你穷一辈子。。”
安杰戳了戳床上那一小团金色的物体:“骗人的吧。果然我被父亲打的头脑不清楚了。”
安杰沒再去看它。穿上了衣服。拉开了床边挂着的破旧的布帘。突然觉得肩膀一沉。侧头就看见那只湿乎乎的金蟾蹲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给我下去。”抬手就向着肩膀的位置抽了过去。金蟾手脚麻利的绕到了另外一边。
这是安杰的母亲端着一个缺了口的大海碗。从厨房走了出來。看见安杰青肿着脸站在地上。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碗。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的手。关切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安杰肿成一片的脸颊:“闺女。你不要生气。昨天妈妈骂过你爸爸了。他自己也知道错了。这么多年了。他那个臭脾气就是这个样子。”
“妈妈我……”安杰急急的想解释。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脸颊上的伤。 “你慢点。我看着都疼。你爸爸他……昨天和我生气一时下手沒有了轻重。你别怪他。你看早上的时候。你爸爸去早市买了一斤鸡蛋。说要煮给你吃。”安杰母亲用粗糙的手拉着安杰的手腕。一下一下的摸着安杰沒有受伤的脸颊。像是怎么摸都摸不够一样。
“妈妈。我沒有怪爸爸的意思。他……很辛苦的。”安杰的眼睛红红的低下了头去。
安杰的母亲揉了揉女儿的发顶:“会好起來的。咱们家会好起來的。你安心读书。好好的上大学。爸爸妈妈在苦都会给你钱。让你读书的。我们沒有文化。不能耽误了你。”
“妈……”安杰只说了一个字就哭出了声。
安杰肩膀上的金蟾。在安杰耳边地上的说着:“你们家需要钱。你需要我。”
金蟾突然出声。让安杰从悲伤地情绪中清醒了过來。她紧张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和她结束。肩膀上蹲着的这只会说话的怪物。然而母亲好像完全沒有看见金蟾一样。只是笨拙的用家中干硬的旧毛巾帮安杰擦着眼角。
“好了。闺女你别哭了。妈妈去上班。你好好在家温习功课。晚上妈妈回來给你炒西红柿鸡蛋。”安杰母亲说着解下了身上的围裙。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椅背上。拿着饭盒走出了家门。
安杰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大海碗。觉得有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妈她为什么看不到你。”安杰扭头问着蹲在自己肩膀上的金蟾。却发现那只金蟾不见了。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刚刚看见的金蟾只是幻觉。
但是一个声音从餐桌边传了过來:“万事讲究一个缘分。也不是谁想见我。就能看见我的。所以我说你个小丫头运气好的很。”
安杰走了过去。俯下身直视着餐桌上的金蟾:“那你都能做些什么。”
金蟾咧了咧嘴。扯起了一个扭曲的笑意:“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唯一能给你的就是无尽的钱财。”
安杰看着屋中破败老旧的一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就证明给我看。”
金蟾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像是再讲一个睡前的故事:“你最想要的是一家店里的一件大衣。那件大衣样式可真漂亮。用料也考究极了。安杰你要是穿上的话一定特别的好看。只是好可惜。那件大衣太贵了。你想买么。你要钱么。”
安杰仿佛被金蟾的声音蛊惑了。思路不由得跟着它的话语:“我穿上一定很好看。我想买我喜欢那件大衣很久了。可是我沒有钱。我家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