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和包,一步步往外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不同于刚才,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打开了花洒。
就算是生我的气,又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较劲呢。
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该担心他的,该是胡雪薇,而不是我。
我背起包,径直朝门口走去,换上自己的鞋,手刚搭上门扶手却又犹豫了。
是的,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喜欢他,担心他,即使他在骗我在玩我,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一个人。
我迅速脱掉鞋,拖鞋都来不及换,将背包随后丢到沙发上直奔浴室。
“砰砰砰。”我用力的捶着门,不等他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将我拽了过去,一个转身便将我死死的摁在门板上,对着我的嘴就吻了下来,没有任何前戏的预热,霸道而强势的吻突如而至,让我的大脑完全陷入混沌的状态。
他的吻来得快,收的也快,薄薄的嘴唇落在我的耳垂上,伴着轻柔至极的魅惑话语:“不是走了吗,嗯?”
我咬着略微有些发麻的下唇,讷讷的回答:“我不信你喜欢我,但我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走。”
他看着我,眸色加深,深邃的眸子散发着精湛的光。几秒后,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机会只有一次,你错过了,现在就算你想走,也来不及了。”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这一次,我没有再被动的承受,而是主动攀上他的脖颈,用我的所有的热情去回应他。
我想,每个人的人生长河里,都应该爱过那么一次,不计较得失、不计较输赢、不计较结果。只知道我爱他,要把全部的自己以及自己全部的好都给他,哪怕最后无疾而终,也可以笑着离开说一句不悔。
前提是,那个人,值得。
以前的犹豫和徘徊,就是太过计较,如今我可以释然了,因为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轰轰烈烈的去爱。
淋浴的水溅到他身上,皮肤上沾了水,又湿又滑。他的吻越来越深,深到不再满足于现有的温柔。他的手在我的后背抚摸,并慢慢下移。呼吸变得粗喘,沉闷的空间里处处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嗯。”他的吻让我呼吸困难,不受控制的轻哼出声。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给自己放出一些空间。可他的臂力很大,禁锢着我的腰身,让我完全动弹不得。他的吻短暂的停顿,只见他唇角一勾,随意的一笑便魅惑丛生。我被他反手抱上琉璃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下一秒,他低头埋进了我的胸口。
淋浴的水彻底打湿了我的衣服,头发也凌乱的贴在肩头,感觉我的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浑身都感到酥麻,又像是电流划过全身,四肢百骸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的身体用力的抵着我的,使我不受控制的扭动自己的腰身,粗重的呼吸化为一声声暧昧的喘息。
我的一生中拥有过两个男人,一个像罂粟,一旦沾染便欲罢不能,没有一丁点逃避的可能;一个像烟草,陪我度过了太多难熬的日子最后却被我无情的戒掉。
罂粟姓邱,烟草姓高。
洗完澡出来,邱先生餍足的靠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抓过茶几上的报纸来看,眉头不经意的蹙了起来。
我身上只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安静的看着他。
“怎么,还不够?”他余光瞥到我,忽的一笑,随手丢开报纸,欺身而来。
我抿唇一笑,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那个项目,你拿到了吗?”
报纸上醒目的‘地铁二建’几个大字,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刚才皱眉的小动作也落入我眼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进展的并不顺利。
他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便退了开,坐正了身子,继续擦着头发,眼神却是落在报纸上的:“暂时还没,干嘛,你要帮我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拢了拢浴袍,“我怎么帮你,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我又不懂。”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调笑道:“弱智,就算懂也不需要你操心。”
我故意皱眉,躲开他的手,“去你的,你才是弱智呢。”
他放下毛巾,认真地看着我,“所以,你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