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求你让我见见神医吧。”妇人朝着燕九磕头,妇人每磕一个头,都磕得格外结实,额头都磕到了地上,一片血渍。
“你怎知神医在马车上?”
胡郎中直接从马车上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盯着妇人看着,妇人的苦肉计对于他来说,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想救的人,哪怕送上一条命,他也不想救。
“神医!”
妇人激动地看着胡郎中,跪行上前,“求神医救救我儿子吧。”
妇人的额头沾满了砂砾和鲜血,那激动的神情,跪行上前的模样,看着格外动容。
胡郎中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妇人。
妇人被他盯得发慌,才道:“是古家人告诉我的,我家老爷是南诸城的县令,月初,我儿子就得了怪病,请了许多名医都没用,想请神医,却苦于无路。”
“正好此时我家老爷与古家人联系,知道神医来了,这才急忙赶来,求神医相救。”
妇人一边抽泣,一边解释着,两眼期待地看着胡郎中道:“求神医可怜可怜我儿子吧,我儿子才十五岁,他要是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这可是活生生的两条性命啊。”
秦荷放下帘子,等那名妇人上了马车后,她一点都不意外,直接将准备好的药替妇人抹着。
“谢谢姑娘。”妇人看到秦荷的那一刻,呆了呆,她在南诸城这么久,就没见过生得这般好看的姑娘,当真是长得跟花儿一样。
不,比花儿还美。
“不用。”
秦荷轻声回答着,动作娴熟,且小心翼翼地替妇人擦着额头:“冒昧问一下,令郎生的是什么病?”
妇人又是一呆。
秦荷解释:“我是神医的弟子,所以,想要提前了解一下。”
妇人连想也没想,直接把儿子的病症说了出来。
起初为发热,就像是普通的风寒,可能着凉了,请了郎中开药之后,儿子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是越来越严重,到后面,躺在床上,几乎下不来床,短短半个月,儿子就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请的郎中可有说是何病?”秦荷问。
“没有啊,就是普通的风寒之症。”
妇人满脸疑惑,说:“可是风寒之症也断没有半个月,就让一个活蹦乱跳的男子病危呢?”
“具体病症,要等看过之后才知道。”
秦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多说,是让妇人多说一说她儿子的情况。
南诸城,县衙。
秦荷再次看到县衙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三阳镇,最近似乎和县衙有缘份。
和古家的县令不一样,荆县令看起来就刚正不阿的样子,进了南诸城之后,城里的百姓安居乐业,想必,他是一个好县令。
荆县令和荆夫人,相敬如宾,对儿子亦是十分上心。
秦荷心中早有猜测,此时见到荆正东的时候,就能肯定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样的疑难杂症对于别的郎中来说,或许是不治之症,但对于她和师父来说,治起来还是简单的,最主要是这个病,不容易发现。
秦荷直接把脉开药方,一气呵成,胡郎中都没有上手。
荆夫人一脸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