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凤仔细观察着白建国细小的动作,果然他拿着书本的手紧了紧。
白建国道:“大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当的,弄不好治死人。”
“连大丫都能去卫生院上班,小叔为啥不能呢?哪个是一生下来就啥都会,学学不都会了?”
白金凤的话无疑说到了白建国的心坎上,白建国放下书,“哪有那么容易,指标是大丫的,又不是我的,老白家多少双眼睛盯着
指标呢。”
“我姐是女人,哪有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在外面,再说打针的男女都有,她一个女人家看男人屁股我姐夫能要她?指标给她白萌萌
咋了?她白萌萌还不是咱们老白家的人,给了她就等于给了咱们老白家。”
白建国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萌丫现在主义大着呢,你奶说话不好使了。”
白金凤压低声音说:“小叔,你让她奶去乡里以白萌萌的名义要,要回来给谁不给谁还不是爷和奶说了算?”
白建国看向白金凤的眼神深了几分,让李老太去乡里要指标确实是个好主义,李永平爱才,只要白萌萌说来肯定批,到时候把
白萌萌的名字换成白建国,这不是不可能。
白建国想了一下,“老白家有不少人惦记着指标呢。”
“他白国庆惦记着,他一个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能给人开药治病?这不是开玩笑吗?”
“人家觉得自己行就行呗。”
“小叔这事儿你交给我,只要奶把指标要来,我一定让白国庆那个蠢货心服口服的把指标让出来。”
白建国笑了,他这个二侄女有点头脑,留着以后可以成为他事业上的助力。
都是聪明人白建国也不打哑谜,女人嘛,无非是想嫁个好人家,他开口道:“只要你把事情办成了,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白金凤笑着说:“我嫁谁就不劳烦小叔操心了,只要小叔让我留在老白家安心待嫁就可以。”
两个人一拍即合各自散了,至于办酒席赊账欠下的钱白金凤才不考虑呢,她娘这些年攒下点私房钱,就是这次不花也得给她两
个败家弟弟花了,反正钱不是她的,她才不心疼呢。
白老哑气呼呼的回了家,一进家门满院子的桌子和锅碗瓢盆,“这是想干啥?”
老大媳妇紧忙说:“他四娘不是说金凤当先进是个天大的喜事儿,要在全队上办酒吗?”
“啥先进后进的,还不够丢人现眼的,都给俺还回去!”
村里办酒席桌椅是从各家各户借来的,白老大带着儿子侄子们还桌椅板凳。
白老哑不放心李老太,就带着五儿子去队上要人。
本来王进军也没想把李老太抓起来,白老哑说了不少好话,关了两天就把婆媳两个放了出来。
李老太刚进家,家里的大门就被砸的当当响,这一开门可不要紧,进来三四个要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