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红绫语气淡淡:“你负责暖床就行。”
绫墨眉目低敛,温顺而乖巧:“暖床的意思其实就是侍寝。”
“暖床的意思是暖被窝。”夜红绫平静地道,“你自己说的,到了寒冬腊月就可以做得很好。现在还没到寒冬腊月,但本宫同意让你先学。”
绫墨撇嘴:“我想侍寝。”
夜红绫瞥他一眼:“恃宠生骄?”
身段颀长容色俊美的青年沉默片刻,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深邃的光芒涌动。
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夜红绫面无表情。
绫墨唇角微勾,忽然间一个饿狼扑羊似的动作,凶狠地把夜红绫压倒在床榻上,低头吻住了她柔软清凉的唇瓣。
四目相对,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大概也无人还有心情去思考什么权谋,连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都是多余,夜红绫没有抗拒他的动作,分别一月有余,思念的人不只是他,她也挺想他的。
兴许是因为她默许的态度,青年表达感情的方式凶狠而野蛮,只带着一种恨不能把她生吞入腹的霸道,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思念和柔情。
夜红绫虽不怎么擅长回应这种,却由着他,唇瓣被蹂躏得生疼酥麻也没有抗拒。
可这个人就像是一匹饿狼似的,浑身都散发出想要吃肉的冲动,动作越来越野蛮凶狠,原本一只手托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慢慢的,两只手同时去解她的衣袍……
夜红绫皱了皱眉,抬手探向他的脑后,抓住他的头发并微微使力,迫使他抬头。
头皮传来的疼痛让绫墨清醒了片刻,动作微顿,随即茫然地直起身子,不解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上的女子。
依然是四目相对。
夜红绫眼神一片清明,而绫墨沾染了**的瞳眸却是一点点恢复了清明。
目光触及红肿的唇瓣,绫墨诡异地沉默片刻,随即默默抬眼看着夜红绫,眼神里透着几分心虚,以及几分心疼。
修长手指抚过她的唇瓣,绫墨复又埋下头,把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当鸵鸟。
良久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躺了一会儿。
“我做主人的驸马好不好?”
青年低声软糯地开口,嗓音里透着让人不忍拒绝的希冀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
夜红绫语气淡定:“不是男宠吗?”
“男宠若是可以侍寝的话,我当然没什么意见。”青年语气里多了丝哀怨,“可主人总是不让我侍寝。”
夜红绫默了一阵,淡淡道:“没说不让。”
他身强力壮,对她又是一腔刻骨柔情,自然避免不了某些方面的想望,而她也十七岁了。
寻常人家的女子十五六岁就嫁人,嫁人之后自然就要面对夫妻之间的私密之事,甚至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年龄上也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至于名分……
夜红绫更不在意这个,连侧夫都一个个纳进了府里,还在乎什么名声闺誉?
所以,为什么不让他侍寝?
似乎没有非拒绝不可的理由。
这句话闪过脑海,她眉头拧了拧:“你真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