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淡淡一笑,显得有些落寞:“我是想,但是少荣他……肯定是不高兴的,原本就不喜欢我,我若是再生一个跟他抢财产,怕是更容不下我了。”
江若初听了,心里一酸:“那将来……芬姨怎么打算?”
叶启文都六十了,芬姨的日子还很长。
“将来?我还没想,只是盼着启文能健健康康的。”芬姨神色黯然。
江若初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说起来,我也是一直提心吊胆,启文他心脏不好,以前还发作过一次,我总是担心他再出事……。过两日是初一,小江你陪我去烧烧香吧?”芬姨脸上显出了忧愁的神色。
江若初心底叹了口气:“芬姨,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万一……我是说万一叶总有什么事,您以后要怎么生活?”
“他如果真的到死都不给我名分,那我就真的没辙了。他一走,少荣肯定将我扫地出门,随便给两个小钱打发了。”
“芬姨,应该不会的吧?您跟叶总这么久了,人都是念旧情的。”江若初替她夹了菜,安慰道
“谁知道呢?若是念旧情,也不会不给我名分,也不会只顾忌着儿子的感受,连个孩子也不给我。”芬姨眼睛一湿,幽幽道。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江若初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芬姨,要是能有机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还是多为自己将来考虑考虑吧。”
这话倒是她真心话,女人总不能真的就像一件衣服一样,被男人穿旧了就当抹布随意丢掉吧?
“启文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少荣对我,还真的毫无顾忌。”芬姨摇摇头,放了筷子。
“那倒是,您手里一张牌都没有,真到了那一步,您奈何不了他,只能任由他处置。”江若初淡淡开口,低着头吃盘子里的东西。
芬姨听了这话,倒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