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当然得到了热烈的响应,荣飞只好陪着喝了一大口随后肖副局长又敬邢芳邪芳不懂礼仪的毛病暴露了,她竟不知主动敬她的领导们,不过现在已不是缺点了。荣飞替邢芳喝了,理由是她身体不许可,记忆里邢芳的身体在生育鹏鹏后急剧恶化了,诸病缠身,一直到中年病逝,撒手人寰。
荣飞的举动却感动了在座的诸人。尤其是曹俊斌。
曹俊斌骨子里是正义感很强的人。当年张听的事对荣飞一直有看法。认为荣飞耍了人家张所。荣飞结婚他都没去。更没有见过邢芳,总觉得荣飞一定会找一个比张听更漂亮的老婆,但今日所见并非自己的想象。端庄大方。但绝算不上美丽。立即摧毁了他原来对荣飞的看法。他仍在东城区财政局,几年的机关生活将锐气磨掉不少,理想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荣飞的现况其实是从王东亮那里得知的,那天他正好去表叔家,听下属给他汇报联投基金会的事。说到了荣飞,曹俊斌便插话说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表叔很详细地询问了荣飞的过去,说你这个同学可了不得,不仅生意做的非常大,而且在北阳官场上的人脉深厚。表叔严厉地批评的他。你真是越活越回来了,有这么出色的同学竟然不来往?他在高小山那儿替你说句话可比我管用的多!
曹俊斌当然想进步。区委书记高小山是完全掌握他命运的人,混了几年,就算是有表叔的面子。不过才当了个股长。他想起年花园酒店的那次。就是仿织厂财务科请他吃饭的那回,他不能断定隔壁与高书记谈笑的是否就是荣飞,他也没有专门核实。现在看来真是了。
什么时候荣飞搞成了这样?竟然让在北阳呼风唤雨的表叔如此折节下交?曹俊斌在酒席后拉了荣飞去一楼的茶座喝茶,这是表叔事前吩咐过的,曹俊斌硬着头皮接受了这样的任务。在知道荣飞如今的情况后,他有些发愁与荣飞的单独交往。在张听的问题上他是得罪过荣飞的,连没心没肺的话都骂出来了,从岛年后好像就再没有与荣飞发生过交集了。表叔如今是他工作上最大的靠山,表叔的话他不可以反对。而且,荣飞还是在高书记那里说得上话的人。好在刚才在酒席上荣飞对他毫无架子。单独与他干了好几杯,完全表现出老同学间的情分。
在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如今。贴近权势贴近领导是大多数人的做法。但有一种人内心惧怕与“领导”交往。总是尽可能地很谨慎地躲在领导的视线之外。曹俊斌骨子里就属于这样的人,他内心也想着升官,因为升官就能带来一切想要的东西。但他又惧怕与权势人物交往。他这个企业股在财政局也算实权单位。在这个位子待久了,心态变化很多,深刻认知到只有位子的上升生活才能尽快地变化。就像下拨经费,给谁不给谁他说了不算,但先给谁后给谁却是可以做主的。这就是非常大的权力。有这份权力在手,东城的企业领导见了就得客客气气。品着龙井,曹俊斌决定不提过去的过节。“荣飞你真是发达了。大奔都坐上了。你可得拉兄弟一把。”
荣飞喝了不少酒,也想跟曹俊斌聊聊,吩咐黄天先将邢芳送回家,他没喝茶,而是要了杯冰凉的矿泉水,“俊斌你的变化蛮大啊。”
“是啊,肚子都鼓起来了。”
“不是说你的肚子,而是说你的,怎么说呢,你原来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
“原来那帮同学中,你是理想色彩最浓的一个。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高书记你认识吧?”
“高小山?算是认识。怎么了?”其实和东城区的领导们一直有来往,自制氧厂搬迁结识后一直保持着联系。
“据说局里要提拔副局长,我算一个候选,如果报上去了,决定权基本在区委”
“哈哈,好事啊。
湃局算副处?你小子可以呀。这才几年?混到局级的候选了?”
“什么副处。副科!别忘了我那可是东城区的财政局。”
“哦,我知道了。”荣飞似乎想起了别的事情,有些走神。随后不再说工作上的事,倒是聊了会高中的老师同学,因为吝中不是一班,荣飞说的一些人曹俊斌根本想不起来了。等黄天回来,荣飞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