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两个字放在平常人眼中,都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更别说还是德芸班主郭得刚儿子这个身份上,一般人都会觉得这孩子完了。
一辈子再不会有什么出息。
或者直接骂扶不起的阿斗。
后世郭麒灵也承认过自己在那段时间的压力,因为翻看手机,都会有他的名字以及一大堆评论。
谁看谁难受。
但是那些人怎么能有大林这身家以及自律的性格。
所以完全就是吃萝卜操着咸蛋的心。
而此时此刻,说相声这一件事情也是差不多弄清楚了。
然后石付宽给大林再说了一些业务上的话语,毕竟他也看了那天的演出,哪不足哪好都提了出来。
大概说了十分钟左右,一辆汽车熄灭引擎的动静,出现在了别墅的外面。
石付宽知道,接自己人来了。
于是有了离开的意思,而齐云成望见赶紧过去搀扶一下,这都是当小辈儿的眼力。
同时郭得刚他们也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回去了?叔,还有好茶叶,要不咱们再坐会儿聊聊天?就为麒灵,您还专门过来一趟。
其实您打个电话,同样。”
“打电话跟你们说不管用。行了,就这样,我先走了。”石付宽摆摆手后,径直走向了外面。
而汽车里面很快走出了一个年轻人过来接他。
不过在打开后座车门,要进去的时候,他忽然停住转过头望着自己徒弟,“迁儿,少喝点酒。
刚才坐在那差点没别我熏死。”
“诶,好!”
冷不丁说起这个,于迁在旁边赶紧答应一声,同时苦笑不得,看来自己晾的那二十分钟,没怎么管用。
时间不大。
一群人望着先生进了车,然后离开了。
直到最后看不见踪影,郭得刚他们才重新回了房里,然后准备弄弄大林的事情。
老爷子都发话了,他们不可能不考虑。
不过他们进去,于迁却还站在门口,望着远处模糊不清的建筑发呆,双眼十分无神。
齐云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退到门槛的位置,探过身望着大爷的脸,“大爷,您又怎么了?”
于迁现在依旧是带酒的,只不过他酒量好,精神上没有那么恍惚,但有时候酒劲就上来了。
也有点经不住。
毕竟说是三瓶白的,具体是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听见了声音,于迁立刻抬起手拍了一下爷们的肩膀,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声,“商演,怎么样了?满了吗?”
“大爷,您说什么呢?售票时间还得几天后,这不明天主办方弄了一个发布会吗?”
“哦,这样啊,我可能是有点喝多了。”
一拍额头,于迁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是真有点猛住的感觉。
齐云成望见是真想笑,看来刚才他到剧场的时候,是师爷让他不得不振作。
现在师爷一走,他放松后,就有点不行了。
而都这样了,他怎么敢让大爷独自一个人待着,得送回家才行。
不过要走也得给师父说一声,所以一转身,赶紧进客厅。
只是前脚刚进去,他的动作就小了几分,同时目光默默地打望过去。
因为自己师父就坐在刚才师爷坐的那一张沙发上,同自己的儿子谈话,到底他今天晚上也是被弄的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得问详细了。
“麒灵,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书读得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想说相声。”
被自己父亲一问,郭麒灵脑袋沉得很低,但他是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大概在犹豫了几秒。
把自己憋了好几年的心里话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