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步度根就发现,这么一直围攻三面城墙,固然每面城墙上汉军的防守力量越来越弱了,但是同样的,自己麾下的进攻力量也在减弱,已经失去冷静的步度根,立马收回攻打北興城东西两面城墙的部队,将这些人全部投入到攻打北面城墙上。
步度根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希望借助优势兵力,将北面城墙彻底击溃,而且自己因为是进攻方,所以麾下的鲜卑战士即便人数很多,也能将阵形展开。但是,冀州军就不一样了,北面城墙也就这么大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城内的兵马全部展开在城墙上防守。
但是,董昭本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想法,你不是将兵马全部撤出去了吗?好,你撤出人马,预示着我这边两面的城门那里就不用派遣人马防守的同时,还能够将多余的人马派出去。
之前,由于赵云并不想让自己麾下的将士,因为每次的防御失败,就借助长枪兵将这些鲜卑人赶出去,这样会让自己麾下的士卒产生依赖心理,这对他们日后的防守城墙会极为不利。
但是,长枪兵虽然是对抗对方骑兵的兵种,但是平常的时候,对方的骑兵都是在射击自己的城墙,要么就下马变成步兵,通过攻城梯或者攻城锤,来攻打城墙。
现在不同了,步度根自作聪明的把兵马撤了回去,却正好成全了自己能够将长枪兵派遣出去打击你们得心思,想到就做,赵云在看到对方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到攻打城墙之后,立马找来了一直在城下摩拳擦掌的牵招,让其率领麾下的长枪兵出城列阵。
牵招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虽然之前在城墙上小露了一手,但是因为大都督赵云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部下,以至于对方并不知道城内竟然还有自己这种兵种的存在,也让牵招憋了一口气,准备找个机会狠狠地挫败鲜卑骑兵的锐气。
之前,在城下,牵招和麾下的长枪兵,非常羡慕的看着在城墙上拼杀的同僚,这些人尽管在用生命在奋斗,但是最起码,这些人能够通过斩杀鲜卑获取战功,能够通过战功获得伍长甚至是什长的待遇。瞧瞧对方,再看看自己,长枪兵顿时攥紧了拳头,时刻准备着大都督的召唤。
终于让自己等到这个机会了!这是牵招听到赵云吩咐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唯一的想法,牵招二话不说,直接答道:“大都督放心,末将定然不负大都督重托,要让那些外族瞧瞧,我们冀州军的步军,绝对能抵抗那些骑兵!”
接到军令的牵招,立马率领麾下的长枪兵,来到了城门外,列好了阵势,牵招并没有第一时间率领麾下的将士赶赴战场,而是对着麾下的将士道:“弟兄们,我等深受抚军将军和大都督的重托,才能够凭借长枪兵的身份来到这里,对面的鲜卑人不过都是一群没有开化的蛮人罢了,他们不懂兵法,不懂战阵,只是懂得莽撞的冲锋!”
深吸了一口气,牵招大喝道:“不要忘了于都督的教诲,不要忘了我们的身边站着的是自己的战友和同僚,不要忘了我们斩杀敌人只需要将手中的长枪捅出去,不要忘了斩杀敌人的首级,更不要忘了,我们是!”
一众长枪兵大声怒吼道:“我们是长枪兵!骑兵的克星,步兵的天敌!”
牵招这个时候大喊道:“弟兄们,随我出战!斩杀敌寇!”
众长枪兵齐声呐喊道:“杀!杀!杀!”
牵招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战刀,将战刀指着前方,道:“长枪兵,出击!”
然后,牵招与麾下的八千长枪兵一起,组成了特有的长枪兵阵形,这群长枪兵与冀州军别的兵种不同,他们并没有伍长和什长这样的军职,他们只有最低为都尉,后面榆次为裨将军和偏将军,而牵招则是牙门将,牵招麾下便是两名偏将军。
这样一来,整个长枪兵总共排列着八排,每一排都有一千人,而每一排的从左数第一个便是他们的裨将军,这样一共有八个裨将军。而牵招站在第三列裨将军的左边,牵招的前面便是两名偏将军,三人都是身穿重甲,且手里并没有盾牌,但是却有锋利的战刀。
没一排长枪兵的末尾则是这一排中实力最强的都尉,剩下的都尉则在队伍之中,唯一能识别都尉的标识,便是这些人的背后都插着一面小旗,这也是李俊设计的,冀州军上下独一份的战旗,李俊将这些战旗交到这些都尉手里的时候,就交代过:一旦麾下的百人都站死了,那么你就需要将手中的战旗焚毁,然后与敌人拼杀的最后一刻。因为,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也就表明你自身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正是因为有很多铁一般的纪律,让这些长枪兵在注重自身的尊严同时,也非常注重自己身边的战友,因为作为长枪兵,他们的背后防御是极为薄弱的,一般遇到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下,都是直接结成圆阵,将所有的长枪全部对外,第一排的士卒蹲下,将手中的盾牌立在地上,挡住自己身体的大部分空档,同时拉下面甲。
第二排的长枪兵则需要半蹲着,同样将自己的盾牌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不至于将自己下面蹲着的战友遮挡住视线,同时也能防护柱自己的致命部位,后面各排依次而成,直到最后一排人。
这些人会将自己的主将和两名副将全部位在最中心,这些人除了将手中的长枪完全对着天空之外,剩下的就是将手中的盾牌将核心中的几名将领完全遮挡住,而将领只需要通过每一名将士的空隙来查看外面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整个长枪兵通过缓慢但是坚定的移动,瞬间出现在正在攻城的鲜卑人眼前,步度根本来对于这些人过于轻视,只是让手下的骑兵对着这些人骑射几轮,便能将这些人杀散,结果现实却给了步度根狠狠地几巴掌。
鲜卑骑兵的骑射不但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被这群长枪兵截断了路线之后,不得已的撞了上去,顿时不管是身下的坐骑还是鲜卑骑兵本身,都被这群长枪兵在身上刺出了数十个血窟窿,是除了城墙上摔下来的鲜卑人中,死得最惨的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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