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史慈率领麾下的冀州军冲向白马义从,鲜于辅却在一旁看着,并没有第一时间派遣麾下的兵马协助太史慈作战,对此,鲜于辅的弟弟鲜于银走到自己的兄长身边,问道:“兄长,为何不派遣麾下的弟兄们前去援助太史将军,不管怎么说,日后那也是我等的同僚啊!”
鲜于辅听完,冷冷地笑道:“同僚?二弟,汝要记着,我等之所以投靠大将军,不是因为大将军礼贤下士,也不是为了封侯拜相,而是为了能够保住我鲜于家族不会因为这场战事而受到冀州军的打压,那孙文台虽然贵为大将军,但是其人不过是地方豪强而已,我鲜于家族可是世家,怎么可能投靠一名豪强?只不过,如今的冀州军势大,且公孙瓒自己作死,为兄这才不得已投靠那孙文台,待日后时机成熟之时,咱们鲜于家族绝对会成为一方诸侯,到那时,那皇帝的位置说不定也能坐坐。”
鲜于银听了,顿时大惊失色:“兄长慎言!这河北之地依然成了大将军的囊中之物了,有河北为依仗,想必凭借大将军麾下的文武,定能辅佐大将军成就大业,当时称王称霸全在大将军一念之间啊。况且,某听说大将军膝下有二子,皆乃人中之龙矣,就算哪天大将军故去,这二子中有一人继承大将军家业,亦能成就大事。兄长,我等家族纵然在幽州有些名望,但是在天下中只是小有名气,这大将军日后一旦成就大业,我等便是从龙之功,到时封王拜相不敢说,但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听了自家兄弟的话,鲜于辅抬头看了看已经跟白马义从搅在一起厮杀的冀州军,然后耻笑道:“二弟,那冀州军不过是给了汝一个空头将军,便将你收服了去?醒醒吧,那冀州军能封你做将军,是因为他们要急着捉拿公孙瓒,可若是公孙瓒就此逃脱了,汝又能凭借什么功绩成为将军?别的不说,且看那个太史慈,武艺为兄也就不说了,公孙瓒麾下的大将严纲、邹丹众人绝不是其对手,但是这样勇武之人,竟然白白放跑了那公孙瓒,只是跟公孙瓒圈养的猛狗厮杀,可见并不是智谋之辈,就凭借这样的将领,还想成就大业,哼,痴人说梦!”
鲜于银看着自己兄长那从骨子里便透露出的不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陌生,这真的是自己那智谋出众的兄长吗?为何如此短视,难道兄长就没有想过,这太史慈如果真的是奉了其主之令,活捉公孙瓒,就断然不会在这里跟什么白马义从厮杀,能做冀州军的先锋大将,绝对不是什么有勇无谋之徒。
实际上,鲜于银还真猜对了,太史慈的的确确没有接到过所谓的活捉公孙瓒的军令,实际上太史慈的军令有两份,一明一暗。明着的军令自然是在鲜于辅打开城门之后,快速进驻无终城,扫清城内的叛乱;但是,另外一份军令却明确表示了一点,那就是如果进入无终城的速度很快的话,务必要第一时间杀尽白马义从,不要放走一人!
不错,第二条军令正是李俊的主意,作为穿越众的一员,李俊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小说中,都听说过这支部队的勇猛,同样更是听说过这支部队对于公孙瓒的忠诚,正是因为这样,李俊才给太史慈下达了必杀令,因为要想让公孙瓒成为一名不谙世事的地主富豪,就要将公孙瓒的那些爪牙全部斩断,没了这些爪牙,公孙瓒不过是没牙的纸老虎,完全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这爪牙除了这些白马义从,还有就是关靖和魏攸了,按照李俊与一众谋士的商议,这两人既然是公孙瓒的死忠,就断然不会因为公孙瓒被擒就投降,两人如今唯一能做的,很有可能就是率领各自能统帅的人马逃出无终城,然后趁势回到俊靡和徐无,企图靠着两地互为犄角,同时还很有可能联络辽东公孙度,结为外援。
为了能够避免节外生枝,李俊等人便向孙坚建议,派遣大将赵云以及猛将徐晃、黄忠、甘宁、蒋钦诸人,各率精兵悍将,埋伏在无终城周围,等候关靖和魏攸两人的出现,对于这两人,李俊等人认为,不用活捉了,直接就地斩杀为好,省得两人为了日后的谋划,而直接投降,到时候孙坚绝对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而就在太史慈跟白马义从奋力搏杀之时,公孙瓒的马车队已经逼近无终城的南门了,坐在头一辆车的家奴,在看到南门处空无一人的时候,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依然没有给后面的马车示警,而是放下了掀起来的帘布。
这名家奴绝对没有想到,就在其放下马车上的帘布不久,就从城墙上掉下来一人,如果有人仔细一看,就能发现掉下来的正是幽州军的士卒,此刻牵招正挥舞着手中的陌刀,将最后一人斩杀。之后,看到愈加逼近的马车,牵招虽然不知道马车中到底是何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出行的估计也就是幽州军的高层了,于是急忙招呼部下前往城门下方列阵。
就在马车的头车距离城门不过数十步的时候,牵招终于还是率领麾下的陌刀兵抢先一步在城门下方列好了阵势,随着一众陌刀兵齐声喊出“喝!”第一辆马车内的家奴这才重新掀起帘布,顿时脸色惨白起来,看着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奇怪兵器的军队,这名家奴完全能够从对面兵士的衣甲上看出,这支部队绝对不是自家老爷的军队,相反,能够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一支部队,那就是冀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