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不用问便知道来人是谁,回头对慕容秋雨与柴心月笑道:“我刚才怎么说的,他们一定会来,就算他们不想来,行空长老与马长老他们也不放心我们。”三人相视而笑,柴心月柔声道:“好歹人家现在才来,也算给足了你面子。”
萧汉摇头笑道:“这可不是我的面子,而是玄柏分舵主公西平大哥不放他们下来,要不然他们看到我杀这么多人,还不定会说些什么话出来呢。”
三人正在说笑,便见公孙君正带着王君廓、林君慎、觉远七僧匆匆奔下山来,一眼看到武当弟子们正在串人头,当即傻了眼,公孙君正结结巴巴指着那几百颗人头道:“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楚天舒朝萧汉点下头,当即堵了上去,把萧汉刚才所说复述一遍。十人黯然半晌,公孙君正与觉远对视数眼,觉远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萧宗主杀戮太多,恐怕有失天和。”
萧汉漫不经心道:“没觉远师兄说得这么严重,这些人偷袭本派,不服调教,本人脾气又不太好,兄弟们一时气愤,下手重些也是在所难免。再说这些杂碎个个死有余辜,本宗首也是为江湖除害,从此再不用行正长老与诸位师伯师叔师兄弟费心费力来看管这个山谷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也是无可奈何,公孙君正翻了几下白眼,叹气道:“罢了,我等早该想到是此结果,既然谷中事罢,我等这就回山去吧。”
萧汉摇头道:“我就不回去了,劳烦公孙师兄与觉远师兄回去代为禀告行空大师与诸位长老,此间情形你们也看到,自有本派兄弟把这些人头送往少林,此事也算五宗为江湖除一大害,可为五宗新立第一功,不能平白抹杀了诸派暗中支持之功。”
这话说得觉远与公孙君正诸人差点气歪鼻子,可又说不出反驳之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汉与他们虚拱几下手,跟着便率领慕容秋雨与柴心月潇洒离去。
十人面面相觑,呆立好久,看着空荡荡的山谷,公孙君正脸色铁青道:“萧汉如此心肠狠毒,如今位居宗首,这江湖估计再无宁日了。”觉远哼道:“就算他与神教勾结,也撼不得咱三宗一丝一毫。”
王君廓叹气道:“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回去禀告诸位长老为好。”十人垂头丧气转身离开,后面跟着喜气洋洋挑了人头的玄武堂弟子。
萧汉带着众人绕出伏魔谷,来到嵩山脚下集镇已是深夜。数百人人喊马嘶,顿时把整个集镇搞的不得安宁。三堂人马敲开数家酒楼客栈,如今武当派大名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掌柜的一见衣服便知道是哪派来了,急忙把众人迎进客栈,叫醒所有厨役小二开始大办酒席。
这顿饭一直热闹到丑时三刻方散,武当弟子们酒足饭饱,由楚天舒统一结算了酒钱店钱,当天晚上便在镇上歇了。第二天一早起来,三堂人马聚齐,浩浩荡荡向武当山折返而去。
路途遥远,还好一路无事,倒是沿途好多帮派主动前来迎接,令武当弟子们很感光彩,行起军来也更显气派。数杆武当大旗由武当弟子高高在马上扬起,行经之地百姓观者如堵,一路旌旗飘扬歌声不断直扑均州武当山。
山口自有朱雀堂弟子守候,看到掌门带人回来,当即发出信号,数道烟花冲天而起,不到一刻便见数百人浩浩荡荡冲下山来,正是留守山上的白九霄、司马安、叶子萱、郝雨萱、庄天佑、樊若水诸人。
四堂弟子汇合,前呼后拥上得山来。叶子萱早安排了盛大宴席,又见柴心月跟着上来,先是有些惊讶,跟着又见萧汉对她态度不错,很是高兴,吩咐郝雨霏安排好柴心月住处。
众人一阵寒暄,武当七子回到家中,个个活蹦乱跳,很是兴奋。苏若彤自有叶子萱与郝雨霏照看,先回去洗了澡,换了一身粉红长衫出来。小丫头本就长得不错,又被叶、郝一番打扮,花团锦簇出场,差点把七子看呆。
萧汉先舒舒服服洗了澡,由叶子萱侍候着换上新的掌门服装,然后参加了盛大的宴会,一番吹拉弹唱直闹到后半夜才结束。
整场宴会上萧汉抱了叶子萱儿子樊浩辰,小家伙只有半岁,却并不认生,反而揪了他的头发不放,最后又在他身上撒了泡尿,被叶子萱连哄带骂抱了回去。郝雨霏又帮萧汉换了衣服,一番吃喝后萧汉突然记起一事,把青吉分舵主芮英朗叫来一番耳语。
芮英朗既惊又喜,激动得两眼直放光,就差狂啸几声。叶子萱不知出了何事,当即过来询问,萧汉吩咐她明日就开始筹备芮英朗的婚事,估计不数日伏秋雅便会把门下一名弟子送过来完婚。
这也是萧汉忙里偷闲与伏秋雅定下来之事,此时得了空闲,自然要亲自操办。经过叶子萱与郝雨霏婚礼,武当山再办起事来已是熟门熟路,叶子萱当即召集门下主事布置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