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跪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浑身颤抖不以。
一时房间中除了卧床不起的张婕妤。只有两人站在那里。
一个是暴怒中的李渊,而另一个丝毫不受他气势压迫的只有‘甩包裹’的秦一了。
激荡而至的杀气还未靠近秦一身边就被他自身的气势冲散,只是一脸淡淡地含笑望着李渊。
“我想,现在不是追究是谁下毒的时候,重要的是先把娘娘体内的毒化解了,陛下以为如何?”
“那不知这是何种毒药?”
“世间有门毒药名曰‘焚经毒散’,其毒性与其它类型的毒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若是陛下中此毒,只凭自身内力就能轻易驱除。”
李渊神情一动。大喜道:“既然如此简单,那朕现在就再次为爱妃逼毒。”
秦一阻拦道:“皇上勿急,听我把话说完,‘焚经毒散’虽然并非剧毒,但却有一条极为特殊的功效。
那就是对不通武功体质虚弱之人有奇效,尤其是女子,这毒素一进入经脉,就会迅速化作脉气,侵蚀经脉。
若妄图用玄门正宗之气解救反而会雪上加霜,使其毒性加剧。一旦毒素蔓延到娘娘全身经脉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李渊闻之色变,怒声道:“左右都不行,难道非要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送命不成?”
“焚经毒散并不足以致命,它的最可怕之处乃是破坏人体地抵抗力,就像是战场上失去了铠甲保护的士兵,娘娘会因为自身抵抗力下降而身染各种疾病。”
“然则就是轻微的风寒也有可能夺去婕妤的性命。对吗?”
“没错,这正是下毒者最阴损的地方。”
秦一轻飘飘的说道,再次成功的转移了李渊仇视的目标。
张婕妤听说自己竟然中毒一时吓得目瞪口呆,她从来不跟任何人争风结怨,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暗算。
心中凄苦,眸中珠泪滚动,望着秦一说道:“敢问先生,妾身的病还有救吗?”
身为李渊最受宠的妃子,她自然不愿意就此沦为旁人牺牲地棋子,满脸希翼的问道。那眼神彷佛秦一已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秦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道:“焚经毒散最阴损之处就在于药石之物虽能解毒却是治标不治本。
毒素已经深入经脉内,必须把它彻底驱除才能根治,不然若是任它潜伏下来,迟早有一日会再次毒发,到那时就彻底没救了。”
反正在场只有自己心知肚明究竟是怎么回事,秦一索性往大了说,也好逐渐增加自己的筹码。
众人闻言果然面色大惊。李渊赶忙追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能用内家真气把经脉内的毒素迫出来吗,那现在又有何良方?”
“陛下修习地乃是玄门真气。但凡与佛道同源的真气对娘娘来说都是有害无益,在下修炼的功法另辟蹊径,乃是上古失传的法门,倒是可以一试。”
秦一终于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只要李渊点头同意,他就等若掌握了张婕妤的性命。
以他目前的功力以及天妖真气的特殊玄妙,若想要趁机在张婕妤体内作些手脚,保证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其中的诡秘。
而凭借这个法码李渊在考虑他先前提议的时候也不得不顾虑到这个因素,总之,秦一这招好处多多。
事实上秦一完全摸对了李渊地心思。
做为一个九五之尊,手掌千万百姓的皇帝李渊性格中的感性多过理性,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秦一的要求,并正式请他为自己的宠妃治病。
这亦代表着秦一手中终于拿到一张好牌,在没有李渊的正式命令下长安城中的任何势力想要对付他都要谨小慎微。
而这正是秦一事前期待的效果!
古代地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一刻钟都不到手下地太监已经按照秦一写下的方子取来了各种所需的解毒滋阴的药物。
张婕妤的内侍总管张公公忙的脚踢后脑勺,他(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改用哪个第三人称)现在成了秦一传声筒,指挥着手下的侍女太监不停的忙碌着,天色将晚的时辰终于煎好了这碗解毒汤药。
在众人紧张注目的期待下,李渊这皇帝亲自喂张婕妤喝了下去。
尽管这汤药真的很苦,但此时的张婕妤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就算面前真是一碗毒药也毫不犹豫的喝了。
姑且不问她混着眼泪的解毒汤滋味如何,没过多久,效果就出来了。
虽然整个身体仍旧较弱无力,但面色间那股灰白的色素此时终于消失无踪,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好转的迹象。
李渊满脸温柔的握着爱妃的玉手,对秦一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防备。
“秦先生果然是能人,朕能感觉到婕妤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不知这根源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根除?”
秦一笑道:“全赖圣上护佑,若是再晚上两天娘娘就真的危险了,不过,正因为娘娘已经卧病多日,体质已是十分虚弱。
故不能用猛药,暂且将养调理几日,我再慢慢为娘娘驱除经脉内的余毒。”
张婕妤虽然此时有些疲倦,但仍旧满脸感激的对秦一说道:“哀家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先生,哀家以后再也不能伺候皇上了。”
秦一眸中一亮,有意思,经过这次事件,似乎这张婕妤的心思也不再单纯,她这番话明显在隐喻着什么。
果然,李渊闻言站起身来,双目中射出森寒的杀意,怒哼道:“在这皇宫中竟然有人胆敢暗算朕的爱妃。
朕还没死呢,此事绝不能姑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