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俱进的年代,物价犹如云霄飞车一路高歌猛进,直达天庭。华海作为国际交流的门面,自然走在了华夏改革潮流的最前沿,用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处处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犹如一根根支撑天国的擎天柱子,即高端,又大气,让华海土著富态百出,傲气云天,让成群结队,纷至沓来的工薪阶级拿着微不足道的底薪望眼欲穿。然,就是如此繁华之地也有着它的阴暗。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冲出黑暗的空巷,淹没在人来人往的人潮中,犹如两滴毫不起眼的雨水掉进汪洋大海,无法兴风作浪,更无法吸引傍人侧目望之。七拐八绕,穿过一条条人声鼎沸,叫卖连天的大街,穿过一条条灯红酒绿,鸦雀无声的小巷,一个小时之后,远离繁华的闹市,站在了一处停水停电,破旧不堪的犹如战争时遗留下来的废墟前——城中废村。
这里的住户大多数都是些老弱病残,无权无势的最低层蝼蚁,就算他们原意挪地,拆迁所得也是微不足道,想去繁华地段购置一套10平方米的居所,那是捉襟见肘,无能为力,只好搁置于此。偶而会有穿着人模狗样的西装革履在此居住或晃荡,不用多想,那些都是不愿意浪费自己口袋中余粮的最低层工薪族和一些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
阿泽虽非善类,可也不是是非不分,乱杀无辜的侩子手,眼前的黑衣女子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是敌是友让他无从辨别,只好带着百思不解的心态一路跟随,希望到达终点后能烟消云散,但是当他踏上这片土地,旧惑未消,新惑又起,天级杀手纵使在物美价廉,在穷困潦倒,也不止于此,那眼前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这个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是比起闹市来更加有利于我的韬光养晦。”
凤晓悦好像后脑张了一双洞察万物的眼睛,又好像寄生在阿泽肚子里的蛔虫,一边嘴齿轻动为阿泽解除心中的疑惑,一边马不停蹄的朝着最里边的一间茅房急行而去。
行至门前,双手轻轻一推,吱呀声响,破旧木门应声向两边缓缓敞开,凤晓悦站在门口倾城一笑,左右手往里屋同时一伸,作出邀请贵客登门姿势。
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在闪闪发光的星辰陪同下,陋室的一切无处遁形的暴露在阿泽的眼里:一张只能供一人下榻的旧木床,一张残缺不全,摇摇欲坠的三脚凳,一张凹凸不平,处处漏风漏水的破木桌,除此之外,别无其它。若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还心生恐惧,止步不前,那自己也别指望北上复仇,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死得其所,无怨无悔。
凤晓悦看到阿泽毫不迟疑的迈步进入里屋,左右莲步轻轻点地,轻飘飘的越过门槛,同时随手关上了房门。
前曲尘埃落定,凤晓悦莲步急点地面,行至床前,伸出右手在床角的墙壁上很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被敲击的墙壁顿时塌陷下去,从里面露出一个正方形的铁王八盒。
阿泽看得是目瞪口呆,如此简陋的房间里尽然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简直让人无言以对,不过也同时证明箱子里的东西价值非凡和主人对此物保密的严紧。
凤晓悦没有理会阿泽的惊讶,纤纤玉手在铁王八盒上收入一串密码,铁王八盒的大门随着密码的收入自动弹开,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非金非银,尽是一张已泛黄的旧照和二本有些历史的书籍。
凤晓悦伸手拿出最上面的旧照递给阿泽,“这上面是我父亲和天明叔叔合影的旧照,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阿泽将信将疑的接过旧照,盯着凤晓悦一举一动的眸子随即也移了上去。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照片上那二十多出头的俊男时,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圈中游走,目光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身影再也无法移到分毫,心中热血沸腾,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在狂奔:左边的美男子他虽然不认识,但右边的却是他父亲无疑,因为父亲的容颜已经深深烙印在心低。不过阿泽也不会因为一张照片就完全放松警惕,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收回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沙哑的声音低头问道:“利用如今的科技完成可以人工合成并不足为奇,也无法证明什么,况且这上面也没有你的存在无法让人信服?”
阿泽的反应完全在凤晓悦的意料之中,她也没有打算凭借一张照片取信于他,让眼前的男子对自己肝胆相照,无话不谈。不过从对方的言语中,还是察觉出对方心中有了些许的涟漪,于是趁热打铁的从铁王八盒子里再次取出那二本书籍递了过去。
阿泽接过书籍,只是翻看了第一页,再也无疑有他。因为这本书籍上的笔迹正是自己父亲所注,而且书籍的第一页还把《万物春生》的开篇一字不漏的写出来,那另外一本不用看也知道是《细雨千影》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