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阔看到萧占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怎么跑来了?”
“我来看看你的臀部是不是好了!”萧占促狭地笑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我大哥的消息吗?”单阔顾不得跟他开玩笑,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原本就是一个好动的人,这些日子被关在府里,他仿佛变成了瞎子聋子,快被憋死了。
萧占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将你大哥的事情托付给了乔王的乔当家,只要他一进城乔王的人就会知道,不过遗憾的是现在还没见到他半个影子。”
“那苏姑娘想出什么办法了吗?”单阔听说单云还没回来,反倒松了一口气,又急着知道苏晴眸的进展情况。
萧占脸色微微一变,将苏晴眸去刺史府见太平公主的事情告诉了他。
单阔听完脸色大变,“这么说我爹和单迎那小子是被太平公主抓起来的?而且苏姑娘还跑去跟太平公主要人了,她跟太平公主很熟吗?”
“这些你就别管了,我来只是想让你知道,她一定会救出单迎和单老爷的,让你宽心。”萧占看了他一眼,“记住,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就可以了。”
“我明白。”单阔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我就知道苏姑娘不简单,这下我爹和单迎就有救了。”
萧占默然苦笑,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单府跟单阔汇报情况,或许他并非是想宽单阔的心,而是想说服自己,苏晴眸不会有事罢了。
“公主,都调查清楚了!”玉楼匆匆进门来,跟太平公主禀报道。
太平公主正坐在窗口,摆弄着一支盛开的晚菊,头也不回地说道:“说来听听吧!”语气很是慵懒,带着漫不经心,跟前几天那发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玉楼不知道她想先听哪一个,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决定从湖州的案子说起,“参与湖州案子的人跟当初我们调查的差不多,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在湖州安插的那些官还没有知觉的时候,陛下就已经被救了出来。再说他们都被陛下御令惩处了,从他们口里打听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跟陛下去湖州的那些侍卫对陛下又都是忠心耿耿的,我们无法明显去打探。当初派去灭口的人,已经按照公主的命令处死了,所以……没什么收获!”
“嗯,那也是应该的。”太平公主淡淡地说了一句,“那苏晴眸这个人呢?”
“这个比较容易,已经派人去杭州府详细打探过了。”玉楼见太平公主没有生气,语气轻松了许多,“她原名苏巧燕,是杭州府下辖青溪人氏。母亲早亡,家中除了父亲,还有两名仆从,一个丫头,还有一个哑人。她父亲是一名大夫,当地人都称之为苏神医,据说医术很是了得。她本人自小跟父亲行医,也懂得一些医术。
至于她是怎么做官的,并没有打听到什么,反倒不如咱们在宫里打听到的详细。当地百姓多数都不知道她是因为陛下赏识才做的官,说起来都满嘴胡言。
听说她做知县期间,为官清廉,断案如神,当地百姓对她的口碑相当好,还给她取了一个‘红妆快断官’的名号。可是奇怪的是,这么深得人心的知县,政绩考核的结果却平平无奇。看来她只会断案,却不太懂得官场之道,得罪了负责政绩考核的官员也说不定……”
太平公主显然对这些资料不甚满意,蹙了一下眉头,问道:“她平素都跟什么人来往,有些什么朋友,都查到了吗?”
“这个……”玉楼面露为难之色,“公主您给的时间太短了,无法详细调查清楚。不过听说这位小知县平日里只忙于公务,除了办案子,甚至很少出县衙,并不跟什么人来往。朋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听说她做知县之前不住在城中,而是住在一个小村子里,方便采药……”
“还有别的吗?”太平公主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悦。
玉楼想了一下,赶忙答道:“对了,我们的人去青溪打听的时候,还说到一件怪事。她曾经跟一个走江湖的人定亲,要成亲的前几天对方突然退婚了,过了不久又跟单迎成亲了……”
“我才不管她跟什么人成亲呢,谁让你们打听这些了?你们都是饭桶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太平公主一拍桌子,花瓶应声而倒,骨碌碌地滚落下来,砰地一声摔碎了。
“公主,您没事吧?”玉楼赶忙过来用手截住水流,“请公主移驾!”
太平公主怒气冲冲地起身,到桌边去坐了。玉楼赶忙收拾了花瓶碎片,又擦干净了水渍,这才走过来,垂手而立。
“苏晴眸这几天怎么样?”太平公主气顺了些,又问道。
玉楼赶忙答道:“除了过来陪公主您叙话,就是在房里看书写字,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
“今天几号了?”
“回公主,十二号了!”玉楼看了看她的脸色,“从这里回神都最快也要两天,我们是时候回去了。若是中秋节您不去宫里问安,陛下会起疑的,公主!”
太平公主眉头拧了又拧,脸色阴晴不定地沉思了半晌,才颇有不甘地说道:“去把苏晴眸给我带来吧!”
“是,公主。”玉楼赶忙答应着出门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