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明翰对这种狗血的剧情出现在自己身上觉得无比的愤慨,他总觉得好像天上有个家伙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在玩弄他,给他设置种种的障碍,绞尽脑汁地把他丢在一个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绝境中,这一切却只是因为那个贱人的恶趣味而已。
但是现在的境况却不容得他再诅咒那些有的没的各种各样被他拿来顶缸背黑锅的倒霉蛋,这种剧情他在电影里看过不止一次了,所以他自然也就照着电影里主角们做的办法来,‘无非就是过度紧张让肌肉短时间痉挛无法作用罢了。’他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多娜姐,你别紧张,尝试着深呼吸和放松身体。”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个家伙看到多娜的手腕上那个代表空气指数地仪器已经亮起了黄灯,虽然他不明白这个警示的具体意义,但是也明白黄色代表着警告。
要是多娜此刻还清醒着的话,她也不会按照李明翰说的做——在已经被毒气微量污染的环境里深呼吸跟找死没什么两样。
所以李明翰哭笑不得的看着多娜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就被空气刺激得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多娜等待自己的咳嗽结束,她顶着潮红地面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咳嗽的刺激,尝试着控制一下手指之后才无奈得对李明翰说道,“不行,我松不开,你走吧,别在这里和我一起死。”
‘妈的!’李明翰心里暗骂一声,他现自己最近脏话变得越来越多了,那个知被他丢到了哪个角落。
他干脆几下撕扯开了手套和袖口地密封口,然后摘下手套,双手紧紧握着多娜地手,温柔得和对方说道,“多娜姐,我现在要轻轻地把你的手指掰开,如果有些疼的话你忍一忍。”等待多娜点头之后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多娜地手指上。
李明翰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当他开始掰第一根手指的时候才懂得在内心大骂那些无能的编剧和该死的导演——看着电影里男主角都是轻松地一根一根掰开了女主角的手指,可是真的实行起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先不论多娜的握力是李明翰的多少多少倍,也不说她光用两个指头就能捏开多大的核桃,哪怕她此刻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李明翰也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掰开她的手指,还不保证会不会把手指掰断!
所以这个倒霉蛋哪怕费地满头大汗也没办法让多娜的手指移动上哪怕一厘米!
多娜当然也看到了李明翰的努力,她敏锐地现了自己此刻精神变得特别的好,随即就意识到这是因为李明翰的出现才刺激了自己的求生**,但是这种身体潜能的爆不会太持久,所以一旦过了这个时间之后如果还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那自己会成为李明翰最麻烦的累赘。
所以她咬了咬牙,然后看向了李明翰挂在大腿上的匕,“李,用这个!”她一把抽出了李明翰的匕,然后咬了咬牙把匕递给了李明翰,与此同时她内心深处也庆幸自己真的是有皇帝陛下在保佑着,左手没了回去装一条机械手用起来跟真的手没什么两样,但是如果是右手没了的话在未来撤离这里的路途上才会彻底成为累赘。
李明翰看到多娜递来的的匕有些愣,他一时间没想到多娜到底想让自己干什么,但是等他意识过来之后已经晚了。
多娜在李明翰迟疑的时候,已经用手指插进胶带地滚筒里,在左手上使劲缠了几圈把手榴弹固定好之后,一咬牙把左手抵在地板上,右手地匕已经狠进了手腕地关节缝隙里。
她疼得闷哼一声,然后咬着牙颤抖得催促依旧愣在自己身边的李明翰,“快点!把它切下来!”
“为,为什么?”李明翰被多娜地血腥和残忍搞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结过多娜手中的匕来帮助她切下她的左手,还是赶紧抢过那支匕来帮她把伤口包扎好。
而此刻的多娜却没有李明翰那么多的犹豫,新鲜地伤口用一阵阵剧烈无比地疼痛在昭示着它的存在,这疼痛也刺激得多娜能更加地清醒一些,但是她却知道这种清醒根本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于是她想干脆自己动手切下来算了,反正面前这个男人依旧有着她所无法理解的怜悯和同情心。
‘就像一个无所谓的懦夫一样的同情心!’多娜在心中给这认知加了一个重重的注脚。
就在她横过匕准备继续切下去的时候,李明翰却抓住了她执着匕地手腕,多娜看到李明翰终于狠下心来之后松了口气,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根本无法把匕横切下去,刚才插进手腕地动作不如说是靠着重力加度以及一点点的技巧而已。
不过李明翰显然没有随了多娜的意,他敏锐地现没有被胶带掩盖住的一部分手指在细微地颤抖着,他虽然无法理解这是肌腱被切断后的正常反应,不过却有了死马当活马医的依据。
于是他接过了多娜地匕,然后轻轻地把匕从伤口里抽了出来,接着几下割开胡乱缠绕在手上的胶带,然后像是捧着易碎地艺术品般把那颗罪孽深重地手榴弹给拿了出来,紧接着他把还挂在手榴弹上的胶带迅缠满了整个手榴弹,直到他把整卷胶带缠完才作罢。
做完这一切的李明翰又赶紧从携带的医疗包里拿出了绷带和治疗针,他用匕割开了多娜手腕上的衣服,然后用绷带在伤口上来回绕了几圈草草地把伤口包扎好,接着又拔开了治疗针地针头套管,然后把针头扎进了伤口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