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律因急而怒,吼道:“你真是找死!”一剑劈中袭到的黑气,把石疯子再次震退·······
“砰!砰!”
空中人影闪过,两道乌光轰中了石疯子!
石疯子被震得东倒西歪,鲜血狂喷,却欢喜地叫起来:“好爽啊!打得我舒服死了!”
神荼和郁垒飘落在玄律跟前,刚才就是他们两人各自轰中了石疯子一拳。
他们一出现,玄律恍然大悟,脱口道:“他就是石疯子?”
郁垒冷冷一笑,道:“你如果还想和他纠缠,我们就等你败了再动手!”
玄律心想,见他的鬼吧!我都已经被他纠缠得冒火了!遂展身而起,道:“我把他让给你们了!”往前飞掠而去。
石疯子没有追玄律,凑上来对郁垒和神荼笑道:“还是你们会打!比那小子强多了!快点再打我几下!”
神荼和郁垒互视一眼,一齐冲上,挥拳像打沙包似的重击起来……
北海神君掠过沙土山,见和石疯子纠缠的不是玄律,顿时皱了一下眉,加快了向前飞掠的速度······
玄律飞掠过第二座乱石山,一狠心,回过身用皇剑拖地一扫,一道金光轰爆了乱石山,爆射的乱石对山前、山上、山后正在往前冲锋的九黎族之众造成极大的伤亡。
皇剑又拖地猛扫,前面正然往第三座乱石山冲锋的人突遭重轰,像踩响了地雷似的,被震得四处抛跌。
玄律身形凌空飞起,一个俯冲杀过去,皇剑连连借光反射,道道光芒像飞机投下的炸弹在往前猛冲的人群里爆炸,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
玄律杀到第三座乱石山跟前,正好相柳、浮游带人已经攻到——他们听见身后鬼哭狼嚎,知道可能是玄律追杀过来了。
玄律身形投射乱石山,脚一落,猛的旋身,借力又弹射而出,向冲到跟前的相柳、浮游等人扑击过来——又暴长出龙形气势!
相柳、浮游这回想不与玄律硬拼也不行了,他们和身后二百来人已经被玄律的气势封锁了空间,不硬拼就只有眼睁睁变成焦尸。
“拼了!”
相柳闪到浮游身后,掌印浮游后背。两个人同时发出震天厉嗥,像两只发狂的饿狼——
合力打出了一道乌色大气柱!
“轰隆!”
乌色大气柱和扑击下来的金色狂龙撞击,发生了大爆炸!
两只饿狼和他们身后的人群被震得后退丈余,多数跌倒,多数吐血,还有的立即昏死过去。两只饿狼跌倒在地,不住吐血。
玄律被震得退回乱石山,跌坐在石堆上。乱石山上站满了守军,都关切地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玄律一路杀到,神勇无比,守军看得一清二楚。
玄律又吐出一口血,挺身站了起来,他看见北海神君像一只巨鸟正快疾地飞掠过来——如果让他掠近发起重轰,乱石山就毁了,族人也会受到连累!
一声狂吼,玄律弹射而出,迎着飞掠过来的北海神君撞击过去——他脚下的一块石头已经粉碎。
北海神君也没有停——
两个人就像两架飞机在往一起撞击,他们的气势把地面上的人都震得四处抛跌,惨不忍视。
“轰隆!”
北海神君和玄律撞击在一起,绝对比两架飞机的撞击更恐怖,爆射的气劲波击周围几十丈远。
云散,地陷,石飞,崖塌,人碎。
空中血雨飘洒——玄律和北海神君同时喷血,还有北海神君右臂断处喷射的血——
撞击的时候玄律的皇剑砍掉了北海神君的右臂,但他被北海神君的黑气轰中身体。只因撞击得太近了,避无可避!
玄律被震回乱石山,重重的摔下——好在身后背着剑匣,不致被石头划破外伤······
北海神君摔落在峡谷的死尸堆上,左手捂住断臂伤口,一边运功止血,一边大声吼着:
“冲锋!继续冲锋!”
后面的人爬起来,又喊叫着往乱石山上冲过来……
玄律一拄皇剑站了起来,对山上众人道:“你们全下去,越远越好!”
众人哪能不从,纷纷奔下乱石山。
想不到玄律也尾随他们退了下来!
玄律要把乱石山让给敌人?
玄律退下乱石山,把皇剑插回剑匣里,开始暗自提聚功力,右手慢慢地抓握成拳……
九黎族之众未受到阻击,顺利占领了乱石山,并且已经有几十人冲了过来……
玄律一声狂吼,对准乱石山打出了强极——
“轰天炮!”
“轰隆!”
“轰隆!”
“轰隆!”
“轰隆!”
玄律一连气轰出了四拳!
乱石山被轰开了花——两旁的山崖被震塌了,把开花之后的乱石山全部压埋起来,像第一座乱石山那样形成了沙土山。
玄律精疲力竭,一腚坐在地上,张嘴大喘,头顶冒出了丝丝的热气。
太恐怖了!
一个人的力量竟有移山填海之威,若非亲眼目睹说死都不会有人相信!
“撤退!快撤退!”
北海神君不得不下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命令。他断臂之后本已经动摇了必胜的信心,但想到玄律也一定受到重创,再无力还击了。就想再拼一下,结果遭到了毁灭性的轰击,连他自己都差点被压埋在沙土山里。
没有人追杀,九黎族之众撤退得却也十分狼狈!伤者被救护着一同返回了,留下的只是死者。
这一场大战九黎族又死了千余人。
北海神君丢了右臂——对他是奇耻大辱!
退到石疯子和郁垒神荼三人跟前,见石疯子还嘻嘻哈哈地让两个人重击,北海神君气得骂道:“打!往死里打!”
如果石疯子缠住玄律,他们就不致有此惨败!
石疯子看见北海神君少了一条胳臂,笑了,道:“你这样很舒服吗?你说我打不过他们?”
笑着,连出两拳,把郁垒和神荼震飞出去,道:“看看!我是不是宇内第一高手!”
神荼和郁垒见周围都是九黎族败退下来的人,互视一眼,展身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