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叫什么!”
“大人,小人名叫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
李预还没来得及震惊,马车帘子掀开,尉迟敬德一脸懵逼的走了出来。
“啊,爹?”
尉迟敬德眨眨眼,宝林这小子跟着李长歌出去浪了,这一个多月都没回家,说实在的尉迟敬德是有点担心的。
但觉着以儿子的武艺,应当不会受人欺负。
没成想找了半天,今晚在这泾阳城角落里见到了。
与印象中胖胖的儿子不同,现在尉迟宝林精廋了不少,虽然微微发胖,但可以见得着那蕴含的爆发力。
“宝林?”
“爹!”
尉迟宝林奔走了过来,父子两抱在了一起。
本以为是温馨的父子相见,没想到尉迟敬德脚下不稳,顿时被尉迟宝林扑倒在地。
“哎哟,儿子轻巧点,爹这老骨头哟!”
马车内,程咬金拍了拍房玄龄的肩头,以示安慰。
同样的儿子就在眼前,但两人却不能出马车去相认,只能看着尉迟敬德和尉迟宝林在一边开心,心头微微酸涩。
李预调下马车,看着其乐融融的两父子。
尉迟敬德摸摸儿子的头,“你娘还说,要再找不着你,下次回去就把李长歌关起来,把你腿给打断,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知道写封信回家给老娘。”
“爹,我好着呢,长歌姐早就跑回长安了,临走时想带走我的,但我见到陛下……”
尉迟宝林的嘴被尉迟敬德给捂住了,顺着话题扯道:“怎么,陛下亲征泾州,你又没有军籍,混不进去的。”
尉迟敬德眨眨眼,示意不要乱说,尉迟宝林看了看李预,点头示意。
听两父子的话,李预明白了,感情是李长歌这疯丫头,带着尉迟宝林跑来了泾阳。
李预疑惑道:“尉迟将军,这你儿子,怎么穿着我泾阳守军的甲胄呢?”
尉迟敬德也一脸懵,“就是,儿子,你从哪捡来的,这东西可不能乱穿啊。”
尉迟宝林摇着头,“不是的,那不是李预大人去长安述职嘛,薛头领说三千人变二千九百九十九人,那算啥事啊,这就在泾阳选拔人才入伍。”
“爹,我可是打败了一百多号人,才被选入泾阳军的。”
尉迟敬德和李预对视了一眼,李预都懵逼了。
啥叫三千人变二千九,合着他前脚走,后脚就弄了个人来补位。
关键尉迟宝林是尉迟敬德独子,世袭国公。
“尉迟将军,这我实在不知,等会一起到庄子里了,我让人给宝林小兄弟退籍!”
士农工商。
军士虽然是一个阶级,但跟国公不能比啊。
李预话才说完,尉迟宝林马上面色一急。
“大人,我错了,我认罚,你不要退了我行不行!”
李预眨眨眼,“尉迟将军,你看到的,我没有逼迫,我也没私自惩罚手下的兵啊,你别生气,宝林小兄弟,退个军籍,不用怕的!”
尉迟宝林急了,连忙拉着尉迟敬德,“爹,我不能退,我在这里学了很多东西,你刚刚看到我的武艺了么?”
李预的兵,尉迟敬德是很眼馋的。
能打仗不说,还能文能武,更重要的是陛下很看重。
听到尉迟宝林进了李预的队伍,尉迟敬德是很开心的,但这逾制了。
要是尉迟家犯了打错,被发配从军,那作为国公世子的尉迟宝林才能入军籍。
所以李预的态度很明确,马上退。
而刚刚看过自家儿子与人对抗,那打的是风生水起,一生从军的尉迟敬德怎能不感叹儿子的改变。
哼。
你老房家天天念叨自家儿子懂事了,改变了,这段经历注定让你老房家腾飞。
还有那程咬金,真是好兄弟啊,天天说着他家程怀亮也学了不少东西,制盐手到擒来,将来哪怕回去开个盐铺也是一本万利。
这几天尉迟敬德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现在好了,他家宝林直接就进入了泾阳军中,你们几家子嗣学到的,不还是泾阳军传授的。
“李预啊,你就当我没见过我家儿子吧,这事别乱传!”
李预眨眨眼,“将军,这你亲儿子唉!”
“宝林说得对,在你军中学点东西,咋了,看你抠抠搜搜的。”
李预一撇嘴,“你不管我还懒得管呢!”
一听李预这样说,尉迟宝林顿时大喜过望,“多谢校尉,我必然加倍努力,不怕吃苦不怕困难,不给泾阳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