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八人心急如焚,直到在一间房门口听见那古怪的歌声,八颗小心脏才落回肚子里。
“少爷,我们来了。”李能武恭敬在门外唤道。
浸在温热水里的阿真舒服灿了,痛疼也缓解了许多,听到李能武的声音后,高兴里轻轻一嗯。
“多谢令狐老爷。
道完谢后,李能武和七名队长,二字排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挽着后背,静站在门口便不再吭声。
令狐左见这群人怪异、阴冷。他早头皮发麻了,陪笑朝李能武邀请道:“阿真兄弟正在沐浴,诸位何不到厅内喝杯茶水。”
“多谢令狐老爷,不用。”李能武简明扼要,意思是他该干嘛,干嘛去。
讨了个没趣的令狐左,老眼咕噜望着这八位连眼球都不动的木头人,后背顿时湿了,不再邀请飞速向大厅里退去,他竟然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这八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呀?
就在令狐爷儿四人蹉跎于厅内时,阿真风度翩翩领着八人步进了厅内。
紧张之极的令狐左见他来了,心有疑悸地蹩了他身后的八人一眼,客气问道:“阿真兄弟快快请坐。”
“多谢令狐老爷。”含笑地点了点头,礼貌请道:“诸位请坐。”
“阿真兄弟请。”大中小马见他气度不凡,惶恐不安等他先落坐后,才小心亦亦跟着坐下。
坐进椅子里的阿真,捧起茶杯轻吮了一口,手按胸对前面坐的三人问道:“不知,这三位是?”
令狐左见他惑问,站起身比划道:“此三位是犬子。大马、中马、小马。”
三马见亲爹介绍,礼貌站起来抚拜道:“见过阿真兄弟。”
好多马呀。阿真咋舌,要笑不笑站起来道:“客气了。”转身朝令狐左称赞:“令狐老爷福气,三位儿郎个个俊杰。”
令狐左见他赞称,扬起笑意,摆手道:“阿真公子见笑了,犬子无才。请坐。”
“令狐老爷请。”
一番客套完,阿真捧起茶杯,开心地喝着。
各有心思的令狐老爷,喝了口茶,咕噜的眼睛打转了一圈,放下茶杯手按胸道:“小老儿失礼了,不知阿真兄弟是何人?”
“嗯。”点头放下茶杯笑答:“不丹王廷人士。”
“原来阿真兄弟也是王廷人呀。”大马听后大觉有门,笑着问道:“不知阿真兄弟府在哪城?”
“城南。”
“城南。”他的话一落后,令狐爷儿四人惊呼,面面相觑了一眼,感觉贵气阵阵扑鼻而来。
阿真见他说住城南,这爷儿四人满脸不可意议,挑起眉疑问:“怎么?”他住城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令狐左收回惊疑脸庞,心里涌过讶异,看来这阿真兄弟的家世不输给侍郎大人,真是这样子那就太好了。
凝思一番后继续再问道:“不知阿真兄弟做何营生?”
怎么?在查户口吗?迷茫的阿真有趣打量着问话的四人,耸耸肩道:“我没什么营生,混吃等死。”
“怎么可能?”无法相信的令狐左惊讶站了起来,他都住城南了,能住进城南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混吃等死?
二马眼一眯也站了起来,不理亲爹的惊刹,抚身询问:“阿真兄弟爹爹做何营生?有无兄弟?”
汗……
果然是在调查户口,发现这么一个实事后,他裂开嘴摇头回道:“我没爹娘,也没兄弟姐妹。”
“这……”随着他的话落,令狐爷儿四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表情。
大马也无法相信,结眉道:“你……你你你都住……城城南?”
“嗯。”见他结巴,阿真点点头道:“应该说我妻子住城南,所以我就住城南。”
四个听他说已娶妻,惊刹站起大嚷:“你娶妻了?”
“是呀。”他娶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实事的四人相觑一眼,小心蹩了一眼站在他背后的八人,弱弱问道:“这八位是……”不会是他妻子的护卫吧?
“也是领我妻子的响银。”
果然。得到答案后,令狐家爷儿四个额头布满黑线,没想到这位阿真兄弟竟然是倒插门的软骨头,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们的宝贝秋儿呢。
就在一干人站在厅内不知该说什么时,淑洗过的咏秋开心奔进了大厅,见到坐在椅上的男人,脸儿一红,小声轻唤道:“爹爹,大哥、二哥、三哥。”
“秋儿你怎么来了?”令狐左气急败坏,刚才他是觉的那年青人很适合她,可是现在已打翻了前面的观点了,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一个倒插门的软骨头,什么东西嘛。
阿真见这令狐小姐娇小可人,脸上红扑扑地正在偷瞧他,立即扬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站起身,手按胸谢道:“多谢令狐小姐出手相救。”虽然她是多事。
“不……不用谢。”令狐咏秋小心看了他一眼羞羞答答,心里丝丝甜蜜。
长的帅就是这样子,阿真自己也是很烦恼。
令狐左见小女腮边粉红,羞羞答答,立即把她拉到身后,威严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害羞的咏秋见亲爹板了起来,心里惧怕,咬着唇瓣快哭了,她要怎么回答呀?总不能说专程来看阿真大爷吧?
大马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不舍地搂着她的小肩说道:“小妹,快去睡觉吧。”现在的他也觉的阿真兄弟配不上小妹,身为男人竟然去做插门女婿,把宗祖的颜面都丢尽了。
“大……哥……”令狐咏秋见连大哥都赶她,眼泪立即刷刷流了下来。
三匹马见疼爱的小妹又哭了,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小妹不要哭了,乖。”
“呜……”自顾哭泣,哭的凄惨,好像天下间她是最悲惨的人一般。
听见这惨绝人寰的哭声,阿真的头阵阵大了,看着前面令狐爷儿四人围绕在那个哭泣的小女人身边,他的面庞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