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片沉默中,令狐府的管家满脸惊慌地向内厅奔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正处于烦恼中的令狐左听到这一声声的不好,心头立即大跳,赶紧站起来,朝急跑来的总管惊问:“清风怎么了?”
“老爷……”跑进来的颜清风见到他,口无摭拦立即急禀:“兵部把我们前段时间卖给他们的一万匹马送回来了。”
“什么?”大马立即惊恐的大吼。
中马见麻烦事终于来了,深叹了口气安慰道:“清风你别急,慢慢说。”
颜清风哪里能不急,急切地禀报:“兵部说我们马儿四腿无力,要求我们全额退款,他们想和紫月马场合作,以后不再买我们的马了。”
“怎么可能,我们令狐马场的马一向都是最好的,他那紫月马场连匹汗血马都没有,怎么可能赢过我们马场。”令狐左吼的脸红脖子粗。
“我也是这么跟兵部的说呀,可是兵部就是说我们的马是次等马。”
“他这是在污蔑我令狐马场。”传出去,以后哪还有人敢来向他们买马。
中马没有他亲爹这般生气,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爹,这是吏部扯我们的后腿。”
“他这是无中生有。”令狐左气极。
“没错。”大马也很肯定地点头,但有什么办法吗?人家是官,他们只是民而已。
气极的令狐左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朝颜清风问道:“兵部的人呢?”
“在厅内。”
“走。”
生气的他,如疾风一般,立即刮了出去。
三名兵部里的牧溥坐在令狐厅里,翘着他们的大腿,非常悠闲地喝着茶,听也不听站在一边大谈而谈的令狐左。
一名牧溥见他口水乱喷,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道:“令狐左,你说的我全知道,可是我们府尊老爷说你的马腿软要退回,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悯大人呀,我们送出去的马全都是最好的马,不可能腿软的。”令狐左低声哀求。
“你的马好不好,那是府尊老爷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另一名牧溥也跟着站起,官味浓重。
小马见这狗官竟然骂他爹不是东西,立即怒上心头,就要冲出去。
大马和中马知他们小弟冲动,同样也是极力忍受怒火地紧拉着小马。
被骂的令狐左弯腰连连,“请大人帮小老儿说说请,我们马场的马绝不会腿软的。”
坐着喝茶的那一位官员见他罗嗦不止,生气站起大声道:“罗嗦个什么劲,我们老爷已派人把马送回你们马场了,我们来不是听你解释,而是要向你讨回马银,你有什么话自己去跟我们府尊老爷说吧。”
“这……”令狐左真是秀才遇到兵了,赔钱是小事,可他马场的马被官府说是软腿虾,以后有谁敢向他买马啊。
就在他一筹莫展里,一声开心的大嚷,从外面传了进来。
“令狐老爷,昨晚睡的怎么样呀。”
大声嚷嚷的阿真,领着李能武和七名兀鹰队长,如入无人之境地在令狐府的花园里出现。
令狐爷儿四人就是被他陷害成这模样的,现在又见到他了,四人立即如火车般冲了出去。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见这令狐家的爷儿四人如此暴嚣,立即提刀挡在阿真面前大喝:“退下。”
要报仇的四人还没到阿真身边,便被拦住,骇然抽气地望着这八把寒光冽冽的大钢刀,咽了咽口水,赶紧后退。
“令狐老爷,你们这是怎么呢?”阿真刹异,昨天他们不是还要招他入赘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马听他还问怎么呢?立即跳脚朝他大吼:“你这个紫月马场的人,看我不撕了你。”虽然话是放出去了,但却不敢向围着他的八人跨前一步。
“紫月马场?”阿真狐疑了,“什么紫月马场?”
令狐左见他还装傻充愣,大哼道:“你别装傻,就是你害我们得罪了侍郎大人的。”这不,厅里还有三人来退马讨钱的。
就在一干人大声嚷嚷下,厅内的三位大老爷受不了了,立即朝厅内走出来催促,“令狐左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可是我们府尊老爷还等着银子呢。”
阿真见到三名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拍了拍李能武让他们退下,上前问道:“令狐老爷,这三位是?”
三位官员用不屑地眼神蹩了阿真一眼,不搭理他急催道:“令狐左,快去取银**吧,我们可不想和你耗在这里。”
“三位大人,我们马场的马真……”
令狐左哀求的话还没说完,那三位官员不耐烦地大喝:“令狐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虽然阿真听的不明不白,可是见到狐令左如此的低声下气,而那三位不知是什么职位的官员,如此的颐指气使,一时之间好打不平的性格就上来了。
“敬酒吃多了,吃吃罚酒又怎么样,没耐心那还不滚,呆在这里干嘛?”
随着他的话落,令狐府爷儿四人骇然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大悲,看来他们令狐府要毁在这人手上了。
前来索讨银两的三位官爷,哪里见过有人敢这样跟他们顶嘴,立即大怒了,“来人……”
他们的大喝完,园外的几名官差立即跑了过来。
“给我掌嘴。”其中一名官爷气指指着阿真。
阿真听见掌嘴两字,眉头大皱,朝李能武下令:“给我掌嘴。”
在他的掌嘴声落后,压上来的几名官差立即被李能武和兀鹰撂倒在地,八人冷着脸向那三位官老爷欺压上前。
“大胆……”三名官爷大骇,身子连连后退,连官差都跟打,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给我掌嘴。”阿真大喝。
令狐左见事情真的闹大了,提着颤抖的喉咙惊呼:“住……住手。”
啪啪啪……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早提着那三位官爷,掴起了掌,打的那三位老爷哀号声阵阵作响。
令狐左、令狐大中小马,听着这阵阵的哀号声,一颗心左右摇摆不止,他还真当他是侍郎省的女婿啊,打官员,这可是造反的罪啊,他们令狐家算是完了。
中马上前紧紧拉着阿真的手,大声哀求:“阿真兄弟,你快叫他们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