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地盈盈心里大骂这林阿真虚伪,但却也不去点破她,继续保持沉默,低头批阅着奏章,有他在,她可以省一下心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你们继续议论,我听着就行。”坐在椅上的阿真比划着手,和谒可亲的很。
“这……”一干臣子皆相觑一眼,最后户部侍郎咬牙出列禀道:“大王,王妃说要把国库仅存的三千万两拔一半给开山取采的工匠们,臣下认为万万不可。”这三千万两还是大王从辽国索来的,秋收未到,国库存银所剩无几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呀。
“大王,现有工匠五万人,每人每月的月俸足有五两银子,此月俸已是极高,勿须再增加。”工部侍郎也赞同户部的说法。
“嗯。”阿真见所有人全都向他禀报,额头滑下一颗大汗,坐直身子转头朝贝妮说道:“户部与工部所言极是,国库存银已然不多,而工匠们的月俸已很优质。”
诸大臣见大王赞同他们,立即大喜,没想到大王不是偏坦爱妃的昏君呀。
贝妮听他这两面三刀的话,陷着两个大酒窝上前说道:“大王,户部是多滤,工部则无法看清全局,此两人话虽有道理,但却看的较近。”
两位三品大臣,当众被一位小他们近三十岁的小女娃说鼠目寸光,一时脸上窘臊。
“王妃,老臣是为我吐蕃着想,王妃此举万万不可呀。”户部抬出老臣向阿真泣禀。
阿真哪听不出这些老狐狸的话外语,板起脸朝贝妮微责:“贝妮不得无理,户部侍郎为我吐蕃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如何目光浅了呢?”
“是,贱妾失言了,还望户部侍郎恕罪。”贝妮乖巧向户部侍郎抚身一拜。
户部侍郎见王妃施如此大礼,心里大爽,可却也做惶恐状,抚身回躬道:“王妃折煞臣下了。”
至歉后贝妮便上前禀道:“大王,我吐蕃目前无战事,也无灾情,国库里三千多万两放着也是放着,何不拿出来调派。”
兵部听她这话,立即跳出来打反对票,“王妃此言差矣,虽然我吐蕃现在无战也无灾,可是辽国、大周仍在我国边境蠢蠢欲动,不可不防,而且灾情猛于虎,这灾说来就来,国库如何能空,如何能不未雨绸缪。”
“兵部侍郎说的一点也没错,贝妮你欠滤了。”阿真对这些老臣投去赞同的一票。
众臣见大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力挺他们,感到特别的给力,与王妃争辩一点压力也没有。
贝妮见自家郎君屡屡倒戈相向,毫不为意地露出两颗酒窝说道:“工部侍郎危言耸听了,我大王威慑五湖四海,辽国在边境蠢蠢欲动是想侵周,而周在边境大动,是深怕我吐蕃进犯,灾难虽说猛于虎,但我又不是要把要库掏空,二千万两足够应付各种灾情。”
工部被堵,噤噤继续反驳:“王妃此言大错,战局瞬息万变,兵道诡异,辽国看是侵周,如则是在等待时机,侵我吐蕃那该又如何?”
此话一出,贝妮朝上前高坐的郎君看了一眼,笑驳道:“兵部错了,如辽国要侵我吐蕃当日就不会赔银送大王回国,而大周边境举动虽大,可却都不敢跨过境内,况且辽国还对他们摩拳擦掌,大周如何能踏我边境界线?”虽是疑问,却也堵的工部哑口无言,讲不出话退回人群里。
众大臣见兵部这只老狐狸被一个小女娃撂倒了,工部立即出列禀道:“现有的工匠月俸已是极高,王妃切不可以再增俸,如这次增了,那下次,下下次呢?”
见她击倒一人了,阿真再继续赞同大臣,点头道:“工部侍郎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此我吐蕃从今以后便要屡屡花大钱雇工,国库便会更加的空虚。”
埋头不吭声的盈盈听他这白痴的话,心里不屑大骂。没想到这位林阿真大爷竟然虚伪到这程度,他学商的,能不懂此中的厉害关系吗?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下当起白痴傻蛋。虽然心里大骂他,但盈盈仍不开口,很好奇贝妮能看到那个程度。
虽然阿真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也很期待眼前这个小妮子能有什么样的妙论,吐蕃要发展,肯定要走资产阶级路线,但是这个路线贝妮能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
贝妮见又被自家夫君打反对票了,不痛不痒抚身拜道:“大王,工匠们的月俸并不高,开山采矿是重活,吃的多,补的也多,而且工匠皆有家人,所得月俸最多也就够温饱而已,如何能算多?”
“能温饱已是不错,难道王妃还想让他们挥翟吗?”户部理所当然站起来反驳。
他这一反驳,看得清的阿真和盈盈立即朝这户部死老头从头鄙视到脚,再从脚鄙视五脏六肺。
“这……”阿真脸上犹豫,受伤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吐蕃百姓生活原本就清贫,能图个温饱已然不错。”
见过虚伪的还真的没见过如此虚伪,见他那副受伤的表情,贝妮紧憋着笑,憋的差点得内伤。
“诸位大臣请听我一言。”贝妮转身向在场的诸臣抚身躬拜,尾尾说道:“这是个极其严峻的内需问题,改善我吐蕃的困境,唯有从这些巨大的工程着手。”
众臣不明白要开山取采如何改善民生,更不明白什么是内需,一时之间没人敢开口,怕论错误了社稷,那罪名就大了。
盈盈见贝妮能看到这一步,立即停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凝望着她。
阿真也刹异了,他虽然肯定他的亲亲小可爱是政治能臣,但却没想到她能如此的超前,一时之间也被震住了。
原本吵杂的房内,随着她这一声惊雷,顿时寂静非常。
“提高工匠们的月俸,不只要让他们得到温饱还要让他们有钱去挥翟。”讲到这里贝妮打量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大臣,继续说道:“大家不要被表像所迷惑,要看到实际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