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竟然约在那位家里,你面子可真大。”
她打完电话后,有些咋舌地说。
江华也有些意外,他和那位没见过面,双方不熟,原本以为会约在办公室,哪知道对方约在家里,这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这么给面子,所图不小。”
他刚飘飘然一会儿,立刻清醒过来。
和这些老狐狸打交道,身上得多长两个心眼,不然被卖了,还要帮对方数钱。
晚上,江华的车子,开进岗哨森严的别墅区。
王秘书站在别墅门口,在他下车的时候,迎了过来。
“江总,久闻大名,没想到你比传说中的还年轻。”
王秘书客气地走过来握手。
“发财要趁早嘛,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江华开了一句玩笑,与对方说说笑笑,走进别墅。
王秘书一直在偷偷观察江华,心里有些咋舌,觉得这年轻人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完全看不到半点紧张。
别墅的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坐在茶几前煮茶。
“来了,老杨说你喜欢喝大红袍,尝尝我的手艺。”
李与民用闲聊的语气说。
“他还说了我什么?”
江华愣了一下,笑呵呵坐在茶几对面。
他来时就纳闷,双方素未谋面,第一次约在家里,多少有些不合适,感情和杨学斌是熟人。
“还说,要藏好家里的茶叶。”
李与民似笑非笑,瞥了江华一眼。
“嘿,我这还洗不清了是吧?”
江华气结,不就是一罐茶叶么,至于没完没了?
“这里有份资料,你先看看。”
李与民把一叠文件,丢给江华。
江华咧了咧嘴,有些不想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领导泡的茶,没那么好喝,真要看了文件,想推脱都没借口了。
“关于至诚地产的。”
李与民语气平淡,又说了一句。
“得,想不看,都不行了。”
江华苦笑一声,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
看完第一份,他眉头就皱了起来,是关于拆迁的一个恶性案件。
然后,他开始翻看第二份,还是关于拆迁的,房子被强拆,一家五口流落街头,大冬天的,老人受寒染病,加上气急攻心,一命呜呼。
儿子跑去讨说法,被拆迁公司的地痞,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后面连着几份,都是与至诚地产有关,看着看着,一股无名之火,在江华心里燃烧。
“这种毒瘤,留着过年吗?”
江华抬起头,目光炯炯。
“你仔细看看,上面的这个拆迁公司,在股权结构上,与至诚地产,没有任何关联,知道市里的老许,为什么任期没满,就调走了吗?”
李与民喝着茶。
“为什么?”
江华很少回来,对这边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他查封了拆迁公司,引发了群体事件,恰好被一个外国记者拍到,上了山姆那边的报纸。”
李与民抬起头,目光中蕴藏着风雷。
“何至诚,这是要牛逼上天呀?”
江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