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乔凉夕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这是哪儿啊……她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望着身周物品装饰,更加茫然了几分。
记忆中自己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里倒数生命。身为一个胃癌患者,她时日无多。
可是这个地方……紫檀木的梳妆台,酸枝木的大柜子,触感略硬但床头精雕细琢的床榻,怎么看都不是病房该有的东西,反倒像是古时贵人的卧房。
;夫人,首辅大人先前说让您过去,既然您醒了,就快些动身吧。还不等乔凉夕弄清自己的处境,有侍女打扮的女子推门进屋,没好气的催促道。
夫人?乔凉夕更加诧异,自己做梦都能做的这么真实了?她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片刻后疼的龇牙咧嘴。
;夫人你做什么呢?侍女目瞪口呆。
;啊没什么。疼痛令乔凉夕认清自己不是在做梦,眨眨眼转移话题道,;你刚才说什么?谁找我?
;还有谁找您,当然是首辅大人。侍女看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这侍女每句话的措辞都本是尊敬之意,可配上她生硬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像反讽。
;那带路吧。乔凉夕秉承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原则,从善如流的吩咐道。
一路上她没有消停片刻,不是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就是观察自己的穿着打扮,摸摸头上的钗环首饰,甚至还拔下来一支簪子确认材质。
纯金啊!乔凉夕轻轻咬了一下后得出结论,眼中闪过狂喜,国家政策诚不欺我,2020年我果然富起来了!
;夫人?侍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顿住脚步,微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头发散下来几缕,把簪子塞在口中,面上还带着莫名微笑的乔凉夕,;你……你没事吧?莫非夫人昏睡的时候被砸到头了?
乔凉夕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加强了一下面部管理,;我没事,接着带路。
侍女将信将疑的前行,乔凉夕接着端详自己的首饰,疯狂上扬的唇角终于在她注意到腰间的玉佩时收了回去。
这块玉佩……怎么这么眼熟?上好的和田玉,细腻如羊脂,图案又是双面镂空凌霄花……
;夫人,您请吧。正在乔凉夕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这块玉佩的时候,侍女在房门前停下脚步。
乔凉夕举步踏进房中,发现这是一间书房,装潢古朴大气,一眼扫过便知主人品味极高。桌案前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五官俊秀英挺,即便此时面沉似水,也叫人一见之下移不开目光。
;为什么打人?乔凉夕正偷瞟帅哥,帅哥盯着面前的书卷,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开口道。
;打人?乔凉夕一怔。
;怎么,不认?帅哥终于从书卷上收回目光,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乔凉夕在他的眼风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不不不,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