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姑娘,旁的权且不论,我只问一句,你为何要在我闫国京都祸害无辜百姓!”
再开口时,他换做了一副凌厉姿态,连质问声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度。
“你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苗银玲面上闪过些许不屑,从始至终她都不曾将岑相思放在眼里。
她很清楚,能成为自己对手的,只有闫寒晨与乔凉夕。
如果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他们,或许她也就不会如此刻一般淡漠了。
但遗憾的是,她这一次釜底抽薪到头来只困住了岑相思一人而已。
尽管苗银玲对此深感遗憾,但只要岑相思在手,她就不信没有办法再与闫寒晨争短长。
此时的苗银玲根本就没有料到,苗曦欢会突然反水。
先前说好只是商议如何让闫国赔偿损失的,可骤然听闻她在闫国所做之事,突然就沉下脸来追问道,“此事当真?”
没等苗银玲反应过来,岑相思却是已经历数她此前犯下的桩桩件件。
末了还不忘再补上一刀,“方才在外,我还听说大祭司也因此蒙难了。”
“岑相思,你少血口喷人!”
苗银玲一听,当时就急了。
祭司之于苗疆与苗曦欢这个神女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苗疆王能以权势压制而已。
然,先前苗银玲与这大祭司当众争辩的种种,也曾被不少人议论,无非是那时不曾有人敢正面跟她硬刚而已。
有岑相思这个外人开了口,再加上苗曦欢凝神质问,只转瞬的功夫眼前的情势便与先前大不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苗银玲感到头疼。
但偏生她避无可避。
当初回到苗疆后之所以能一举获得苗疆王的支持,靠的便是她此前在闫国兴风作浪后得到的契机。
如果没有那点东西做背书,如今冷不丁地选择与闫国为敌,就更说不过去了。
但事实却是,无论她怎么信口雌黄,都摆脱不了曾经以蛊毒伤害他人的现实。
而这一条,也是苗疆铁律。
“真是岂有此理!”苗曦欢愤然斥道,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模样。
末了,她还不忘转头向岑相思保证,“此番种种若当真是与苗银玲有关,我苗疆绝不姑息。”
斩钉截铁的一句,让苗银玲不由心头一紧。
她早便料到苗曦欢现身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好事,可没成想这麻烦竟来的如此之快。
“这是我苗疆地界,岑将军还是不要负隅顽抗才好。”她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提醒道。
趁着岑相思分神的当口,苗银玲暗自驱使蛊虫,但却是始终不见他有什么异样。
“不好!”
苗银玲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就想要跑。
只可惜,一切为时已晚。